这次慕之行丢了妹妹不过数月已然肝胆俱裂,而他的妹妹已经丢了整整十五年。

这么多年,不管他去到什么地方,都没有忘记寻找过她。

哪怕家中已经默认了她的故去,再不肯谈论起她,可她是他的妹妹,那么软那么小就会甜甜叫他兄长的妹妹。

“好,那你万事多加小心!”慕之行没有问他去做什么,一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是至交好友也不该过分追问,二是他也得回家看看妹妹,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想到那些已经死无全尸的黑衣人,慕之行狭长好看的丹凤眼划过锐利的光。

二人便在岔路口分别。

“我…失忆了?”

男人苍白精致的脸带着疑惑。

衡冲疑惑着摸着大脑袋,他也不明白最近王爷最近是怎么了,老是问他些古怪的问题。

接到圣令,从关家口向上京的路上,途中遇见埋伏,王爷被重伤,但好在性命无碍。

可自从醒来,王爷便偶尔神神叨叨的,还说自己忘了什么,虽然王爷往日里也不好相与,可最近尤其难搞,还突然的要派人去查禹州。

不过这也是稀奇的,他们的人去禹州还真查出点东西来,那禹州知府不仅在禹州大肆搜刮民财,可能还干着点贩卖人口的勾当。

不过现在人已经死透了,该被治罪的也被治罪了,再说起也是无用。

况且,他们之前根本就没去过禹州,王爷为何会对此尤其在意?

衡冲很是疑惑的眨巴着眼睛。

陆衍冷不防一抬头就看见衡冲故作姿态的神情,毛发在下半张脸上生长的过于旺盛,几乎将皮肤遮了个干净,衬出鼓的像铜铃般的眼睛尤其大,在夜里是简直能止小儿啼哭的存在。

陆衍看见这张蠢脸,心里更生烦躁,开口让衡冲滚出去后,心里面却始终介怀着。

他始终觉得他去过禹州,虽然他记忆中自出生不是在上京就是在关外,不太可能无故出现在千里之外的禹州,但他就是莫名觉得。

而且他好像还忘了很多事情,可是一细想脑子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没有去过禹州,没有失过忆,这一切不过是他遇袭受伤后的后遗症,这种身体和现实碰撞的荒唐感实在令他感觉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