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离开后没一会儿,林相就进来了,林徐年朝她行礼,“陛下。”
“林相,坐。”
两人很快就如平常一般下起了棋,虽然已经与秦禅衣相处了很久,但面对帝王,林徐年还是时刻保持着谨慎,“陛下此次叫臣来是为何事?”
秦禅衣淡定地落下一子,“朕,昨天做了个梦。梦里,朕的大臣们似是现了原形,他们都是披着狼皮的羊,看似有勇有谋,实则都是狗肉包子,上不得台面。”
“啪嗒。”
林徐年手里的棋子没拿稳落在了棋盘上,一时间,他想到了白谋士出事时的惨状,他连忙起身跪下,“陛下,臣等冤枉啊。”
秦禅衣不慌不忙地过去扶起他,薄唇轻启,“林相这么紧张做什么,您是一国重臣,朕没说您。”
“朕说的是那些贪官污吏。”
林徐年当即明白,陛下这是要开始查贪了,他连忙拱手道:“陛下,老臣请命,查除贪赃枉法之徒,还朝堂公正廉明。”
“别急。”秦禅衣将林徐年的手扶下,将他扶着重新坐在座位上,道:“朕有一个想法,说与林相听听?”
“陛下请讲。”
林相悄悄捏了把汗,秦禅衣登基以来,大大小小不同方面的整顿已经有十几次,每一次都是腥风血雨,搅得很多人不得安宁。
“朕登基以来一直在忙政事,从未想过儿女情长,直到前不久大臣们上奏说到后宫的事,朕才想到这件事。”
说到这,林徐年眼里有了畏难情绪,他知道陛下想到了什么,这件事他也想到了,只是还没有想到解决办法,所以一直没说提。
果然,下一瞬,就听秦禅衣说:“若帝王是女子,后宫便皆为男子,按照传统,由太子继位。但是生子一事全部落到了帝王身上,生孩子和恢复,就算作一年,那这一年,政事该谁来处理;万一孩子蠢笨,该如何;万一有人趁此谋反,霸占政权,该如何;此时怀有身孕的帝王又该如何?”
“陛下可有什么好方法?”林徐年觉得陛下定然有办法,他也很好奇这个困扰了他几个月的问题陛下会如何解决。
秦禅衣没回答他,而是问:“还记得我为什么会坐上帝位吗?”
“当时有三个选择,重新选举、生子和让云知州上一任君主继位,三个选择都否决了,是白谋士提议可以从公主中培养选择出一个帝王。”
秦禅衣听了点头,“没错,就如今而言,后两个不现实,但从群众中选举帝王这个方案,我觉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