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等会就知道了。”
很快,白清河跟着冯度百进入了地牢,虽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了,但是看着面前血腥的画面,他仍然感觉很不好受。
这里面的,无论是孩子、青年还是老人,他们都满身伤痕,窝在墙角奄奄一息,像是随时会死去了一般。
无意中他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个女人,看伤势应该是刚进来不久,可能就是冯度百说的刚抓的人。
一走近,他突然就想到了在哪见过这个女人,是那天在万凝院的时候,带他去找鸣栾的引路人。看看这人,前几日还是光彩照人的歌女,如今就如那失了魂的木偶一般。
不过她怎么会在这?他心中百感交集,一时想不明白哪种猜测更可信。看来他得尽快与庄文今或者鸣栾联系上,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白清河整理好情绪,假装好奇地问冯度百,“这不是万凝院的歌女吗?她也犯了事?”
“你还认识她?”冯度百有些诧异。
“她腰间的香囊只有万凝院在用。”
冯度百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
“她是改革人员,与同伙接头的时候被我们抓的,不过同伙跑了。现在整个万凝院都在停业检查。”
看来鸣栾怕是有麻烦了,不知道万凝院还有多少改革人员……
正想着,冯度百已经停下了脚步。守门侍卫见状打开牢房让他们进去。刚才在外面白清河就听见里面有男人的哀嚎声,现在进来一看果然如他想的一样。
一个正在审问的男人正将鞭子泡在水里,如果白清河没猜错的话,这水里面泡着的是盐块。
很快男人将鞭子拎起来抽在被绑着的男人身上,鞭子上的水渍随着他的动作侵入到了那人的伤口里,疼得他叫了出来。
其实看被绑男人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这个男人是痦子,那日在赌坊帮他们传信的人。不过这人不是叛变了吗?为何还会被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将那天的事抖出来。
“袁岑,问出什么了?”
袁岑听闻冯度百的声音,将鞭子放下,回答:“还是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