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陆,药谷。
等到午后,银叶照看了一番药草后才去叫白碎河,顺便拿了几株药草放在戒指里,这是他的习惯,根据对不同情况的猜测,提前准备好可能需要的药草。
白碎河被叫醒后便跟着银叶一起走。他们先是出了更什谷,又通过飞鸟协来到了旧海岛,随后一直朝南行,绕过天日亭,天日亭就是朱雀一族在旧海岛的府邸,又走了好久,银叶才在一个山洞面前停下。
白碎河看看四周,这差不多已经是旧海岛的边界了。
银叶拿出风久归给他的令牌,很顺利的带着白碎河进入了山洞。
一进入山洞,他们就看见了令人不解的一幕。那是一个冰棺,冰棺被打开着,里面应该躺着一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阮节崔,不过他们这个视角看不见。而冰棺前面,风久归正在跳舞,舞姿优美,令人陶醉。
风久归动作很慢,仿佛陶醉在了优美的舞姿中,她双手交叉,拂袖掩面,看向他们的眼神迷离,像是不经意的注视。随后整个人向后仰去,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不知道多少圈之后,她停下来了,一手在空中一抓,手上便出现了一坛酒,她仰头猛灌,不一会儿已经下去了一半。
她拿着酒坛,随着舞蹈的继续,酒水洒了不少,她如同迷离的鸟儿一般,虽然有了几分醉意,但鼓点却踩得很准,宛如秋日的花朵一样,既美丽又凄凉。
两人被风久归这一番操作搞得有点懵,白碎河问银叶,“九张老这是干什么?”
银叶摇摇头,示意白碎河继续看。他们现在前后都是阵法,被困在其中,只能看着。如果他猜得没错,这阵法是风久归弄的,阮节崔的尸身能这么长时间不腐烂,就是因为这时间阵,这阵法能瞒过天道。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个阵法的成功,才让风久归觉得她有复活阮节崔的能力。
此时,风久归已经停了下来,她脚下有些站不稳,像是喝醉了一般,摇晃着将剩下的酒对着冰棺全都倒了出来,酒水浇在地上,打湿了大片土地。随着酒水一点点落下,风久归越来越清醒了,最后她突然将酒坛摔下,酒坛被摔得四分五裂,到处都是。她看向门口的两人,准确地说是看向银叶,“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