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可是······”
“嗯?”娲皇虽是含笑,却用那不容反驳的腔调说道:“这可是你刚才自己的承诺,怨不得我。”
申公豹正欲说话,却又被娲皇打断,伸出手来夜明珠木匣之上轻叩几下:“而这份人情,我娲皇宫也必将记在心上。”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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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申公豹走后,娲皇也逐渐收敛起了笑容,似是有些迟疑不定又有些后悔。
“娘娘,您怎么了?”童女开口问道。
迅速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的娲皇摇摇头道:“无妨,随我到处走走。”
满殿油灯颤动不停,自那豆大的火苗当中自动分离出一丝火焰,汇聚到童男童女手中,此二人手捧灯芯,橘黄色的灯光映在胸前,似是盏盏归客夜灯。
娲皇驾雾遨游,童男童女跟在身后,夜幕之中火光几不可察。
神灵夜行,游于朝歌。
云端之上,童女双眼金光毕现,俯瞰全城犹如掌中观物,清晰无比。
此时已至深夜,暴雨停歇狂风敛没,檐角积水滴答落下,皎洁的月光在长街积水当中探出身形,很快又被申公豹一脚踩碎。
那童女看的真切,就见这在朝歌城走走停停的申公豹,轻声问向娲皇:“这申公豹是个放荡浪子风尘中人,生性不喜约束爱自由,可娘娘为何却让他,去沾染这玉简上的因果纠缠呢?”
“风尘中人定有性情之士。”娲皇摇摇头道:“况且他那放荡浪子的模样也只不过是个掩饰罢了,而他所行之道乃是红尘修心的法门。”
“娘娘自大罗天外天回来之后就一直心绪不宁。”童女生性聪慧,早就从娲皇归来之后那句没有来由的‘可惜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这半句感慨当中嗅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那我们这样会不会害了他?”
“生死全看天,半点不由人”娲皇苦笑道:“从他踏入朝歌城起的那一步开始,他便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想要不沾半点因果全身而退,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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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不是越陷越深,作茧自缚到最后始终不得解脱?”童女言语之间已经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