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做决定，因为谁也不知道一旦改变会是什么结局，尤其是这么多人全都改变。

莫长生看遍所有人，他们都盯着自己。

但莫长生能怎么说？

你们的命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做决定？

“命运，就在你们手中！”

一句装逼的话之后，莫长生微笑着闭上了双目。

“命运就在我手中？”

不少人像是普通人一般摊开手掌看了看。

鲲鹏叹了口气：“真够笨的，主人的意思是，怎么选择都看你们自己，都有你们自己掌握。

变，或者不变。”

“变，变成什么。”

“不变，又会如何。”

“这种事决定了你们自己的命运，所以你们自己做决定！”

原来如此。

他们都聪慧无比，哪会不懂，哪会想不到，只是身在局中，一时间脑子宕机了而已。

如今鲲鹏说的这么明白，他们再不领会就真的白痴了。

但到底应该怎么选？

王十三思索了一会躬身道：“祖师，我若选择改变命运，那么我们原始星空是否能承受这股力量？”

这瞬间所有人抬头。

修炼之人，修炼时间越长，情感上越是淡漠，因为沧海桑田，身边一个个人死去，他们看得太多了，纵然是自身血脉后辈都不会被他们放在心上。

但这片星空不同，某种意义上和他们性命相连，因为他们出自这里。

“我还以为没人会提。”

莫长生很满意，有人提出来，便说明他们眷顾这片星空，他若离开，也不必担心有人搞风搞雨。

“个别自然可以，但人数多了，比如说有三五个人达到了混沌第一境却不愿意离开，那么星空无法承受。”

“弟子愿意等星空变强自己领悟修炼。”

“弟子也一样！”

“我等选择不改变命运，我便是我，尽力而为便是。若是命运要我无法突破，最终陨落，那也是命。”

天崩地裂，无数生灵死去，原始星空崩碎成一大堆星空，在场一些高手是经历过的。

他们在狭小的星空之中常年像死人一样躲着，就是担心力量太强，星空再次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