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过我们要再比一场,如今被山雨困住,不比剑还能做什么?”
说吧,飞飞已经长剑一展,攻了上来。
这把剑果然是把好剑,所过之处,桌、椅、墙、柱都如同热刀切黄油,没有半点滞涩。
李长安连声叫到:“停!停……当心!”
他倒不是担心自个儿,飞飞的剑固然是好剑,可李长安手中的剑却也是现代钢材锻造的。
他之所以略显慌张,完全是因为小屋棚。
这屋棚大抵是猎人或者樵户用作山间修整的,已经遗弃多时,屋中的支撑架子多处朽烂。
飞飞这么不管不顾乱砍一气……
“咔嚓……”
在连续的响声中,屋棚仿若醉汉,先是摇晃了两下,便轰然倒塌!
………………
飞飞顶着一脑袋碎草末,同他的狮子骢一起从屋棚的残骸里钻出来。
耳边便传来一阵欢快的驴叫声。
他气冲冲瞧过去,李长安牵着大青驴,好端端地站在树下,身上还披着蓑衣。
方才,房屋倒塌一刻,李长安和他的驴子,见势不妙就冲了出去,还不忘拿走晾起的道袍。
反观自己……
飞飞一把拍下头上的草渣,举起剑,作势又要攻过来。
李长安赶忙一摆手。
“且慢。”
他指着天边低沉的乌云。
“不如先找个避雨的地儿?”
“还找个什么?”飞飞抹了把脸,手上全是雨水和草屑,“那儿不就有现成的地儿吗?”
飞飞抬手一指,却是山下一个小村子。
两人之前寻避雨之处时,其实先看到这村子,但李长安在路口静立片刻,便头也不回找了这个小屋棚。
飞飞对此颇为不满,现在正好去那村子。
李长安闻言,却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村子可没人呢。”
“没人不是正好么?”飞飞莫名其妙。
李长安瞧着他,沉吟片刻,摩挲着下巴的短须。
“好。”
也该叫他知道,这世道吃人的,不止强盗和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