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此滴落状之血迹并非父皇所流,那便可以证明受伤之人必定是在寝室内的另一个人所留下的,父皇的遗体上应该亦不会存在任何其他的外伤。”金世奕根据李仵作所言作出了自己的推断。
李仵作闻言在他沧桑的面容露出了短暂的惊讶之情,他侧头看了看站在他身旁与他身高相差无几的,甚至比他略微矮小几分的金世奕,然后继续说道。
“朝中之事老夫已经数十年没有面会了,这数十年间我就只有待在这个公事房内助朝廷破除疑案提供证据才能感到安心,就连圣上的大寿我也没有参席,诸位也别误会,老夫并不是什么桀骜不驯之人,只是离开此处后就像是离开了家一般,也没想到会在今日的此处见到圣上最后一面。”
李仵作的话霎时间让众人摸不着头脑,不太清楚李仵作为何蓦然间便开始讲述他的事情,不过众人也没有搭话,安静地让李仵作述说下去。
“早闻圣上新得一子,但老夫在此数十年间都很少外出过此房,一般探查一事都是由关城负责,我只是在后面开棺检验,想必你就是圣上的第三位皇子金世奕吧,首次见面还真是让老夫印象深刻。”
金世奕挠头搔耳,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嘴唇微张有些许尴尬地对李仵作说道“我是二皇子金世奕,仵作谬赞。”
金世奕与其他几人都不敢过问,站在一旁静听。
“说多了,也罢,就是有点感慨岁月飞逝的感觉...”李仵作在述说完此言后,转头看向背后墨绿色的巨型蚕丝布,眼里多了些许荒凉之意。
“圣上的遗体我亦检验完毕,在左侧脖颈中间的位置中,有一被利器割破的痕迹,除了此处伤痕之外,身体的各个部位皆没有任何外伤痕迹。而我对比过脖颈的伤口与寝室内倒地那人手上握住的匕首,发现伤口的形状与匕首的刀尖处相吻合,而且匕首的刀尖处亦有血液残留,检验后发现确实为圣上的血液,所以可以凿定圣上脖颈处的致命伤必定是此匕首所伤。咳咳咳”
李仵作阐述完毕后发觉喉咙似乎有些许干渴,便想要去木桌上那杯清水,舒润一下。
“李仵作,我帮你拿”金世奕见状立即会意跑向木桌,在众人都未察觉出来之时,已经把桌上的清水杯递交到了李仵作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