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玩的还愉快吗?”
墨镜男止不住思想澎湃。
“挺好,她让我想起过去的一些事,那是一些人对我的喜爱!”
“哟,看来集邮女还是技术流,四两拨千斤啊!”
“滚一边去!”
我将墨镜男扯到一边,走到汤老头儿面前。
“没受伤吧?”
“受伤?为什么要受伤,我和刚才的姑娘聊的很愉快!”
说到这儿,汤老头儿甚至有些神采飞扬,一句弗洛伊德的话飘过我的大脑:性是一切的原动力。
“只是聊天?”
“要不然呢?哦,她还邀请我为她唱一支歌,我拗不过她,就唱了两句,刚才你们没听见?”
小主,
我十分错愕,从一楼到二楼,集邮女在经过楼梯时发现了什么,以至于洗心革面、脱胎换骨?是耶稣与十字架?佛祖与菩提树?真主与《可兰经》?亦或者是道家的老子与他的老黄牛?
“是个爱玩的姑娘,但人性不坏,更没有你说的那样吓人,什么扛麻袋、背砖头的,不过是聊聊天,叙叙旧!”
“二大爷”将一件披风披在汤老头身上,也许是太冷,老头儿脸上浮现出一片微红。
“叙叙旧?你隐退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吧!”
“她是替一个人来的,她的外婆曾是我的歌迷,我隐退、特别是宣布性取向后,她的外婆伤心欲绝,一生未嫁,我年轻时成立过一家慈善福利院,她便从福利院领养了一名孤儿,就是这个姑娘的母亲。”
“只有骨灰级的粉丝才会这么做吧!”
我瞪了墨镜男一眼,让他闭嘴。
“姑娘的外婆去世前不停的念叨,如果能再听一次我的歌声就好了,尤其是她的最爱,那首《我花一样的姑娘》……”
我的花姑娘?
我左右看了看,没人瞪我,幸好没漏了嘴,只见“二大爷”颤动着嘴唇,欲言又止,我倒是想看看他打算忍到什么时候。
“真是天籁一般的声音,空灵纯粹!”
听了罗阳的话,汤老头儿直摇头,脸上略过几分凝重。
“没想到有人还一直挂念着我,只是我辜负了她们的期许,她们不值得为我荒废一生!”
我懒得搭理汤老头儿感叹蹉跎的岁月,以及在岁月里蹉跎的那些人,我盯着“二大爷”,他嘴唇动了动,又安静了下来,小犊子,想说什么啊!
“二爷,有话直说行吗?你不憋得慌我得憋死在这儿!”
“二大爷”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翻他的牌子,汤老头儿也侧过脸看着他,脸上又浮起温暖人心的笑意。
“汤老师,我在您身边差不多一年了,可我从来没听见您唱过歌,尽管我知道您当初是那么厉害的歌唱家,您说过,以后不会再唱歌的!”
“二大爷”似乎在提醒汤老头儿。
“人生在世,需要还的债太多了,当那个姑娘取出她外婆的照片摆在我面前,我便无法再拒绝她的请求,我耽误了人家一辈子的幸福,以一首歌赎罪,是老天爷垂怜我!”
“我们都误会了集邮女!”
罗阳喃喃自语。
可我们眼中的集邮女已经消失了,有的人注定一辈子只会碰头一次然后再无机会相识,夜空的颜色像锅底的灰,墨镜男碰了一鼻子灰,我和罗阳筋疲力尽,灰头土脸,只有汤老头儿借着这颜色,为自己曾经的故事标记了一个小小的注解。
“汤老师,今天多有打扰,您早点休息!刘凌发,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对对对,我们走吧,再不走……哎呀!”
墨镜男声嘶力竭地一嗓子,像诈尸一般。
“有病吧你!”
“有病!我突然感觉腰膝酸软、头晕目眩,肯定是狂犬病毒开始在我身上胡作非为了,我要不行了刘哥,你说过不会亏待我的,我如果死了,请在我身体上覆盖一层那上面的鲜花!”
“哪上面的鲜花啊?”
“人民币上面的!”
墨镜男表情痛苦,满眼期待看着我,我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古人云,会哭的孩子有奶喝,风骚的女人招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