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他认识的那个优雅温暖的花满楼一点都不一样。
甚至他都觉得花满楼有点失了江湖人恩怨分明,快意恩仇的意气!
“陆兄可是有什么想说的?”花满楼的心思极其细腻,立刻就察觉到陆小凤的情绪不对。
陆小凤是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当即就把他的不满说了出来:
“花兄,我不理解,为何你要这么做!
这件案子明眼人都知道,幕后黑手就是那个镇守太监刘喜,你为何只口不提,却把罪名安在两个小喽喽身上?”
花满楼苦笑一声开口道:“看来,不管我现在说什么,陆兄都会觉得我在狡辩吧!”
陆小凤没有说话,只是用沉默来表达他的想法。
“那就麻烦方兄解释一二吧,相信方兄知道,为何我在那镇守太监面前如此奴颜婢膝……”花满楼的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方言叹息一声,如花满楼所愿,开口替他解释起来:“先不说花兄的做法有无问题,如果重来一次,陆兄觉得应该如何做才好?”
陆小凤沉默一会儿,开口道:“用确凿的证据逼迫刘喜自认罪行。”
“陆兄觉得可能吗?”方言反问道。
陆小凤只是有些赤子心,但并不傻。
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
“一旦揭破了刘喜的面目,花家会面临何等局面?”方言再次反问道。
“难道就不能向更高的官员告状吗?哪怕是告御状!”陆小凤的想法依旧有些单纯。
方言摇头一笑:“陆兄可知镇守太监是谁的人?又为何来南京做镇守太监?”
说完,没等陆小凤回答,方言自己就解释道:“没错,镇守太监是皇帝的人,他来到南京,就是为了替皇帝捞钱的!
你指望着告御状就能解决问题?你指望着靠皇帝帮你出头?
好,退一万步讲,这些都是刘喜一人做的,皇帝并不知情。
刚好我们的这位皇帝陛下又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圣君,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听闻刘喜犯下如此巨案,将刘喜问罪。
这样的结局可好?”
陆小凤反问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方言叹息道:“这样当然对,正义得到伸张,恶人也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