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种事情,你以前可没少干。”
“我就是靠这个挣钱的,我不干能行吗?”
拟定完内容,看着林登签了字,拉蒙又走到埃雷恩面前。
“埃雷恩,这可是你被送往矿山前的最后一个机会了,该不该把握住,你自己想好了。”
“这还用多想?你当我蠢吗?拉蒙。”
一滴鲜血落在了地上,殷红的手印刻在了卷轴上,埃雷恩竟然果断的咬破了指头,拉蒙看着血印,点了点头,对两人说道。
“如此,这张由我公正的条约就成立了,给我六百第纳尔,这人你带走吧。”
“嗯,价格公道,我没意见。”
将早就准备好的六百枚第纳尔,交到了拉蒙手中,林登便领着一身囚服的埃雷恩离开了。
一出地道,见到明媚的阳光,埃雷恩就满脸兴奋的和林登闲聊个不停。
这段时间的俘虏生活,属实是把他给憋坏了,刚才在拉蒙面前时,他还有些拘谨,有所隐瞒,没有全交代出来。
“妈的,那群狗东西设了个套,让兄弟们都折进去了。”
“兄弟们有几个活下来了。”
“活下来的不多,大多数当时就死了,小脑袋你知道吧,死的太惨了,脑花都出来了。打完都断肢残腿的,躺了一地尸体,也就你小子机灵,骑着马就逃了。”
“队长你不怪我临阵脱逃吗?”
“哈哈,你当我傻吗?打不过还硬打,那不是傻子吗?”
埃雷恩一脸轻松的笑道,似乎这件事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一点阴影,这个从小出来闯荡,混到南方游荡贵族的男人早已经没有那些天真的义气。
道义和信义在他们心中留下不了任何空间。
他们被生存磨平了一切。
适应自然的形状。
这就是法外骑士们和正规骑士们的最大不同。
就像是自然生长的花草,和精心修剪的园林花卉。
“你小子发达了啊,都能组织起商队了。”
“刚起步,还要靠队长多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