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与死人之间是绝对没有线所连着的,人死的那一刻开始算起就应该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意义了。
原本只是无意间捡到的一条小野狗,想着养会儿就算了,如果始乱终弃的话对自己影响也不大。
但偏偏搞的自己像是负心汉一样,临死前的最后一舞还要去装装风头,攒了这么多年的钱全都花完,召集了那一群乌合之众就去和那执事堂开战去了。
谨慎了一辈子还是落得这个下场,连具全尸都没有保住,真令人唏嘘呀……
顾如雪无精打采的抬头看了一眼那昏沉沉的天烛灯,似乎少年也是每天在这个位置。
思考累了之后,无聊的抬头看一眼上方,希望能够透过地板看到外面璀璨的星空。
有些事情也只能靠去切身体会才能明白当事人的感受。
站在他那个角度看到的风景也会是差不多的,心里面都想法自然而然就会靠拢在一起。
………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特么的!快给老子开门!这几天特么死哪去了!"
"就是!要不是看到你房间里面灯亮着,我他娘还以为你死在哪个垃圾堆呢!"
"快点!这个月保护费还没收呢!上个月你还拖欠着不少,这个月加利息一共三百两!少一分我们就把你腿给打断!"
门外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凶,仿佛他们已经失去了耐心。
听见那几人的辱骂声,顾如雪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流淌下来,但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双眼的瞳孔由渊蓝逐渐变得血红,就像被激怒的怪物一般,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
她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那几个混混似乎已经等不及了,他们开始用力踢木门,试图强行闯入屋内。
顾如雪静静地坐在床上,眼神冰冷地盯着房门,额头上青筋暴起。
终于,那道木门是承受不住,寿终正寝般倒在了地上,完成了这么多年以来的使命。
“妈的……这门还真他娘的结实,快有二十年的老伙计了吧!?也该退休了。”
就在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这木门是哪家木匠造的时候,顾如雪已经轻轻的走到他们面前。
脸色苍白,青筋暴起,血管膨胀,里面的血液似乎快要喷出来一般,加速流动着,不过那双猩红的眼眸也只是微微张开,像是刚刚睡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