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过人吃饭？”

“……没见过你这样的……”

“算了，今天就让你涨涨眼界了……”

于是顾如雪彻底放下的包袱，展现出来了非人的一幕，搞得少年都不忍直视，转过头去。

“怎么不看？是不喜欢吗？”

黑影象征性的擦一下嘴，然后将四根手指都舔了一下，最后放在衣服上抹了抹，看起来非常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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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有什么脏东西污染了我的眼睛……”

“………”

见眼前丝毫没有刚在架子的黑影，少年好生无赖的聊了两句。

“你在这关了多长时间……？”

“不知道，三年，也有可能是三十年。”

“为什么这么说？”

“困天牢里面的时间比外面要慢上十倍左右，在外面看来我是被关了三年，但实际上我已经在这里面孤独的度过了快三十个春秋。”

少年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眼前这道黑影的同情。

“那你应该很难受吧……”

“难受算不上，大概也就一开始感到不适应，后来习惯了也就没什么。”

顾如雪回答的相当漫不经心，就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好吧……反正要是让我一个在这里呆上个几十年的话，那么我绝对会疯掉的……但你看起来好像还正常，就像前几天刚关进来的一样，甚至比我上状态都好。”

顾如雪冷笑了一番，似乎对于少年的话感到了些许不屑。

“三十年不算什么，对于修仙者来说百年之间也可以算是弹指一瞬，不会太在意的，虽然许多人还没有到那个境界，但相应的心境应该还是有的。”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看起来非常年轻，就像刚下山的道士一样，没有受到历练过，就像从来没有装过水的花瓶。”

“……其实……”

“我知道你可能天赋很好，境界也很高，毕竟你都能徒手抓雷土了我还能说什么……”

“好像你有点误会了……我说其实我是个凡人……不会仙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