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泥人虽做得精巧,但似乎无人问津,那稻草上插满的泥人并未见有所减少。
张念山见状便打算帮这手艺人开开张,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
“你好,这泥人怎么卖的?”
张念山直接问道,右手已经在腰间准备取银子。
“嗯?真是英雄才俊呀,落霞宗居然有这么一个晚辈!”
这名手艺人见张念山朝自己走来,稍打量了一下张念山,便在心里暗自说道。
“不知公子看上了哪一个?这稻草上的泥人均是五枚铜板一个,若是要当场做一个,那就得十枚铜板一个!”
这名手艺人笑着对张念山回了话。
“哦,原来如此,我见先生你这泥人做得如此逼真,却无人购买,有意帮你开个张,我这有十枚铜板,你随意帮我选一个泥人即可!”
张念山看了一眼稻草上的泥人,有长相清秀的读书人、有貌美如花的女子、也有白发苍苍手持飞剑的道人……
“公子真是心善,既如此,这个手持飞剑的道人泥偶我觉得与公子有缘!”
这名手艺人将稻草上的道人泥偶取下,递到张念山面前。
“那便多谢了,我就选这个道人!”
张念山说着便把腰间取出的十枚铜板递到手艺人的手中。
拿到泥人后,张念山也不再停留,与手艺人打了个招呼后,便观赏着泥人慢慢走远了。
在张念山走后,手艺人看着他的背影,掂了掂手心里的十枚铜板,喃喃自语道:
“以往都是别人欠我的人情,没想到今日居然是我欠下你这小家伙五枚铜板的人情,真是有趣!”
手艺人满面春风般地继续扛着稻草上的泥人沿街叫卖,只是仍是无人问津,或许应该说是周围的人压根瞧不见这手艺人,也听不见他的叫卖声,但手艺人却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吆喝着生意。
已经走远的张念山越瞧这泥人越觉得逼真异常,但又说不上哪不对,除了感慨手艺人的技艺高超,也只能将其暂时放进袖袍中,以便日后再查看。
而在距离黄海关城门的两百里之外,一支约六万人的军队正在朝这边行进,军士脚下的黄沙与尘土被高高扬起,像似一场沙尘暴正在朝黄海关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