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三爷没料到张念山又会问出这么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因为他觉得张念山说的很有道理,但现实情况却与他说的话完全相反。
“小山,你要牢牢记住你刚刚说的话,我有种感觉,你这话里有大道理。我自己也得重新审视自己的修道之路了。”
“不过,如今的修行界确实将二者拆分了,具体是何时拆分的,就不得而知了。在修士的认知里,功法远不及术法。功法是突破不了炼神境的武夫修行的,一旦掌控了真元,功法基本就会荒废,寻常修士不会近距离与武夫切磋,武夫通常还没触碰到对方,就被术法击溃,这也给修行界留下了功法不如术法的印象。这也是炼神境以上的修士瞧不上功法的根本原因。”
张念山认真听着,同时也是快速思考着。
“三爷,你可曾听过俗世对’道’的理解?”
“俗世的 ‘道’?并不曾听闻。”三爷面露疑惑。
“在我原本待的那个村子,有篇文章是这么说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不知此 ‘道’是否为彼 ‘道’,但三爷您刚刚的话让我突然联想到这句话。”
“我不是很了解俗世,也就山下的镇子稍微熟识,但俗世的秘闻倒也听过一些。”
三爷略带神秘的接着说:“传闻千年前也有非常了不得的武夫,从境界上划分平平无奇,但他们的战力最高堪比渡劫飞升境,为何叫传闻呢,因为这些未有文字记载且近千年从未有这类武夫出现,岁月匆匆,也就成了大家饭后的谈资,偶尔聊起。”
“武夫堪比渡劫飞升境?”张念山反复念叨着这句话,眼神中透着向往。
三爷似乎也明白张念山眼神中的意思,但接下来的话还是给他泼了盆冷水:“传闻这类武夫虽有大机缘,但寿元皆不长,对于如今这修道求长生的大势之下,武夫修行确是个下下策。”
“谢谢三爷提醒。”张念山对三爷侧脸微笑,转而眼神坚定的说道:“吾既存于世,不愿做那蝇营狗苟之徒,亦不愿追求那碌碌的长生之路,只愿不愧于天地、不拘于己心,畅意潇洒活一场!”
三爷听完,右手拍了拍胸口放着的那封书信,也不再说什么。
“对了,三爷,还有一事向你请教,关于 ‘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