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爷目睹自己的母后坠楼而亡后便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他的眼睛便看不见了。”
江岁宁愣了一下,这些往事她从来都没有听夜君辞提起过。
松枝继续道:“太医说他得了雪盲症,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王爷都见不得雪,每年冬天,他都把自己关在大殿里,闭门不出。
久而久之他这性子便有些沉闷,也不喜欢与人交流,后来他留书一封便去了军营。
可我听说北境那边比京城还要冷,从九月份就会开始下雪,也不知道王爷在军营的那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江岁宁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而她的心沉甸甸的难受。
对夜君辞来说,这每一片雪花何尝不是洒在他伤口上的盐,一次又一次的撕开他噩梦一般的回忆。
他的心中早已结了一层又一层的痂,却无人发现。
想到这些,江岁宁的眼眶有些湿润,她眨了眨眼睛看见茫茫大雪中出现的人影。
高大,挺拔,踏着自己的噩梦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来。
江岁宁匆忙起身跑了出去,她一把抱住夜君辞。
夜君辞被她撞的身子一晃,他愣了一下,想要抱她却又怕自己过了一身寒气给她。
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江岁宁吸了吸鼻子道:“就是想你了。”
一句想你了,顿时温暖了夜君辞的身心,让他觉得这漫天大雪都不再寒冷。
他道:“外面冷,快回去。”
江岁宁道:“你先进去等着,我给你煮些驱寒避邪汤药。”
虽然夜君辞常年习武,但他母后忌日这种日子,难免会悲恸伤神,这种情况下容易让寒邪入体。
不待夜君辞拒绝,江岁宁便已经跑进了药芦里。
夜君辞站在原地看着药芦的方向,一颗心满满当当都是说不出来的感动,这种感觉就像是又回到了清溪镇。
他的岁岁总是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还有一日。
不管岁岁原不原谅他,他都不想再继续瞒下去了。
夜君辞深吸了一口气。
他抬脚朝着药芦走去,想问问岁岁需不需要他的帮忙,还不等他走近,就听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