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这些以外,清一坊立于凡尘,自然免不了凡尘的世俗,也会有一些请柬是以出售的形式送出,而购买的东西有可能是银白之物,有可能是什么稀世珍宝,亦或是其余能被清一坊看中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清一坊的人才知道,但定不是凡物!
有传言说,上次当今圣上就是隐瞒身份买到了一份请柬。北浔皇室清一坊是不会发请柬的,毕竟风尘之地,向皇室光明正大发出请柬的话,有失皇室威严。皇室中有人想去的话,只能瞒着身份偷偷来。
清一坊的清檀煮酒如此吸引人,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就是,就是要是有缘,有人能入了清一坊坊主的眼,可作为她的入幕之宾,共度良宵!
这吸引力!
这三日里,清一坊不停地有人外出遣发请柬,也不停地有人进入坊内求购请柬,清一坊发出让所有人竞买的请柬可比主动发出的少得多,晚了可就没了。
每日里天都城最让人感兴趣的就是谁家的人收到了这请柬。收到之人如若不愿意参加,也不可以转送他人,清一坊也不会补发一张,自是浪费了一张请柬。多年以来,只有少数人拒绝过清一坊的请柬。
这日里,东方在街上走着,一位清一坊的女子走近了他,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东方公子,还请留步。”
“我?姑娘认识我?”
那姑娘点了点头。
“不知姑娘找我有何事?”
对方双袖中取出一张请柬双手递给了东方,“公子,这是我清一坊的清檀煮酒请柬,还请公子到时准时赴约。如若公子来不了的话,无需理会即可。”
说完以后,那姑娘也不等东方说什么,福了一礼就离开了。
东方拿着这请柬有些哭笑不得,思一与他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收到了这么一份请柬,还真不好说。
不过思一既然给自己发了,自己现在应该也能算是她的朋友,面子还是要给的,肯定得去。
到了清一坊清檀煮酒的日子,清一坊外面围着一大群人,都在看有哪些人能有资格前去。
“看,那人是目前天都城风头最劲的画师,听说连皇宫里的画师都向他请教呢,他画的侍女图可是一绝。”
“这算什么,看见那个身穿淡青色布衫的人没有,不要看他现在身着普通,他可是目前最有望成为未来帝师的人,当今圣上可是请他入过几次宫了,准备请他给太子传道授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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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比得上那个才下金轿之人?天都城首富!”
“你们说的都是朝野之外的人或者未来有可能进入朝野的人,现在正走来这位才厉害呢,鳍南州大将军,那可是在血火中奋战的人,皇上对他都十分器重呢。”
“他不是常年驻守边境嘛,怎么回天都城了?”
“听说是最近又立了大功,回朝接受封赏。”
不过也有一些人他们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些人往往更加受人关注,因为他们肯定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其余能叫上名的人大多都已经归属各方势力了,而这些人正是可以趁机拉拢的人。清一坊的清檀煮酒结束以后,这些人家里的门槛都会被人踏破吧。
与外面的喧嚣热闹不同,少了往日里坊内嘈杂人群,清一坊内今日就要清静雅致许多,也可以看出明显重新布置了一番。每位受邀前来之人都有专人陪同,带着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陆陆续续大多人都来了,就只余那么几个空位置,看来是有事来不了或者不愿意来了。
东方来时,也是特意准备了一番,刚到清一坊门口就引来无数少女的瞩目、惊呼,不知又俘虏了多少芳心。
东方入了座环视邻座之人,还真发现了一个熟人!
钟会!
钟会收到请柬之时,自己都愣了,无论怎么看,他都应该没有资格收到这份请柬,左都将军虽然也算是品阶不低的朝廷官员了,但与其余受邀之人相比,还是平凡了些。他认识的唯一清一坊的人就是思一了,难不成思一在清一坊颇有地位,清一坊想彻底化解自己与她之间的恩怨?
其实不止是他自己,他到了清一坊的时候,连四周围观之人都没想到,为何钟会只是一个左都将军都能收到清一坊清檀煮酒的请柬,难不成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一直没被人发现?少不得被某些有心之人在心里记上一笔,事后得好好探查一番,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