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意欲何为?”
既然想不通,那便不想了,高俅开门见山,直接发问。
当然了,在问话之前,惜命的高俅还不忘给身边的花荣与鲁达,一人一个严加戒备的眼神。
高俅:稍有不对,即刻动手!
花荣:明白!
鲁达:明白!
高俅瞄了眼离自己仅有数尺距离的窗户,心中大定!
哼,有鲁达在前面顶着,以花荣的箭术,数息之内便可射空随身箭囊里的十二支七星凤鸣箭,即便玉麒麟武功再高,就这么点距离,只怕也是够他吃一壶的了!
至于在花荣全力施为下,鲁达会不会被误伤,就不是高俅的考虑范畴了。
毕竟养子千日,用在一时嘛!
再退一万步,有鲁达上前抵挡,花荣在后面放冷箭,总能争取出逃命的时间,高俅来时,早就把整个卢宅的地形给记在了脑子里,怎么最快速度跑出去,他还是有十足把握的。
真到了那时,他还不信了,这玉麒麟在林冲、鲁达、武松、花荣的围攻下,还能讨了好去,实在不行,他甚至都想好了,让公孙胜破例出个手,招来神雷将这卢府劈它个稀巴烂,就当是……就当是替大名府的百姓求雨了。
跪在地上的卢俊义当然不知道,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的高青天随时准备翻脸,甚至,已经阴损的做好将他卢俊义,连人带宅子劈成稀巴烂的打算了。
“高太尉容禀,小人想见太尉不是一日两日,可谓是朝思暮想,望眼欲穿呐!”
卢俊义面带喜色,一脸诚恳,掏心掏肺的说着心里话。
只不过,他这话吧,说得那是一个真心实意,可听在高俅的耳里,却全然是变了味。
朝思暮想?
望眼欲穿?
还……一日两日?
早已认定卢俊义是有特殊癖好的那类人了,听到他说出这种令人浮想联翩的虎狼之词,高俅不自觉得就是菊花一紧,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好你个卢兔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猪油蒙了心,还真特么的把主意打到老子头上了……
给老子等着,一会就把你大卸八块!
就在高俅强忍着生理上的恶心,和心理上的愤慨,正要向鲁达与花荣发出动手的信号时,不知道马上就要大难临头的卢俊义,却还在表达着对高俅的敬仰之情。
“太尉在阳谷锄奸,在番邦扬威,真可谓是国之脊梁,大宋之擎天白玉柱呐!”
卢俊义说话时一脸的心驰神往,看在高俅眼里,却是无比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