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能大干一场的呼延庆,不禁有些失望。
合着说了半天,就只是出远门前的一次操演,这可就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将呼延庆被撩拨起来的心气儿,一下就给浇了个干净。
望着垂头丧气,有些发蔫的呼延庆,高俅轻轻拍着他宽厚的肩膀,说了一句对方暂时还听不懂的话。
“这一次是演练,下一次,就不一定喽……”
“啊,还有下一次?”
呼延庆苦着脸,去倭国是送人,去金国是运粮,堂堂的平海军,沦落成了运输队,就算是有下一次,他也不报甚么希望了。
“不错,下一次!”
高俅越过呼延庆,远眺起茫茫的东海极远处,悠悠道:“等真个找到了那地,怕是再仁义的人,都会为之疯狂吧……毕竟,财帛动人心啊……”
“义父,你在说甚?”
现在的呼延庆,根本听不懂高俅在说什么,只能一脸好奇的发问。
“事成之前,你无须知晓,还有……”
高俅先是微微一笑,接着,将俊脸一肃,说道:“莫忘了,以后谈正事,职务相称!”
“是!”
初次接触,被好义父的变脸功夫给吓了一跳,呼延庆连忙叉手躬身,恭敬道:“卑职呼延庆,谨遵太尉钧令!”
“嗯,无事了,你先去忙吧。”
高俅挥挥手,打发走了一头雾水的呼延庆后,对公孙胜点了点头。
一直候在一旁的公孙胜,立马转身,从外面领进来一个雄壮汉子。
此人六尺五六的身材,三十二三的年纪,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三柳掩口黑髯,生得那是豪迈英武,卖相不俗。
加上此人身强力壮,虎背熊腰,骨节突出,一看便知,是个勇力过人之辈。
只不过,这人明明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汉坯子,如今却是面包纱布,神情惨淡,浑浑噩噩,瞧着,竟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见得太尉,还不跪下!”
公孙胜见他进了亭中,仍是神情恍惚,于是轻推一下,提醒了自己曾经的带头大哥一句。
“太尉?”
这人揉了揉眼,又重重的掐了自己几下,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起来。
“仙境宝地,竟也有太尉一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