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想要跟上,或攀个交情,却被常霜卿周身杀气所摄不敢靠近,只觉对方相较于往日变得偏激,不择手段,像从大开大合的浩然之剑,变成一柄饮血的绝世凶刃。
至于剩下几位长老,却是如释重负。
他们后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只觉‘凌白’就像逮人就咬的疯狗,他们只是站个队,就折掉十位长老,往后玄门派实力大跌,话语权将远不如掌门派。
这家伙就是疯子,仗着免死金牌为所欲为,完全不思虑某身之道。
这就是求死,就是想拉人自爆,他们想清楚后自然不敢再招惹。
必死的孽障,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啧,郎君就是太仁慈了,什么货色都敢蹬鼻子上脸,骑在他头上。”
归去的路上,常霜卿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只觉没扳倒凌远,有些不够尽兴。
她发现郎君有个奇怪的缺点,老喜欢按规矩办事,然而以他的条件,完全没有必要遵守这些为弱者制定的规则。明明只需要狠辣些,不择手段些,便能轻易达成目的。
当然,她暂时不打算纠正对方,这种微不足道的缺点对她来说并不讨厌,反而很喜欢。
这样才能体现出她的价值,郎君做不到的事她能做,她就是郎君无可替代的一部分。
若郎君真成全人,她就只是个时不时发癫拖后腿的颠婆子。
“小龙,今天的事你要记住,往后郎君需要,你也要为他不择手段。”
“嗯?记住什么?”
龙娘现在还有些云里雾里,颇有些不真实感,她看常霜卿的眼神和看神仙没什么区别。
当常霜卿屠族时她是忧心的,十来位长老出现时,她是紧张的,碧玄子亲自犯难时,她是绝望的,甚至做好飞蛾扑火搏命的准备。
然而这一切,在常霜卿近乎自爆耍泼的操作下,竟全被化解,莫名其妙就赢下来了。
“我...我有些蠢笨,看不懂仙子的深意。”
“哼,如此愚笨,我如何能将郎君放心托付给你。”
常霜卿毫不客气一巴掌就甩在龙娘尾巴末梢,直打的她两腿夹紧,脸颊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