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江水刺得安然几乎崩溃，但预想中的窒息感却并未传来。

她瑟缩的睁开眼睛，只见两人被一层暗青色的浑浊水雾包裹，隔绝江水，以极快的速度沉向江底。

大概有三十余米深，下方昏暗不见五指，直到两人进入了一处类似洞府的建筑后，才有几分蓝光从骷髅头造型的灯盏中发出，照亮前处。

入目是森白的灰墙，殿内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斑驳陈旧的地板，满是不知名兽类和疑似人类的尸骨。

而在两人经过的一处房间，还关押着几位身形枯槁，眼神灰白的女子。

她们身上遍布类似银屑的不规则鳞片，下身渗着斑斑血污，面色清丽却憔悴，体内血气枯竭完全是靠丹药吊着性命。

安然看得咬紧牙关，双眸赤红。

她认出其中一人，正是与其交好，从小玩到大的姐妹，是上次献祭的牺牲品。

其余几人也都是附近乡镇颇有姿色的女子，她们非阴时出生，却由于容颜出众被蛇妖看上，用血液和丹药炼成半妖半傀儡的状态，充当泄欲工具。

恐怖的体型差距，让每次施暴都痛不欲生却由于异化的身体无法反抗，甚至无法自我解脱。

愤怒冲撞着胸膛，安然美眸赤红，手指用力到刺破掌心，心中却是深沉的绝望。

若这次失败，她的下场也会如此。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安然害怕的想要闭上眼，却对上常霜卿的眼神。

她的眼神依旧淡然，冷漠到接近冷血的程度，却带给安然极大的安全感。

这是胸有成竹的眼神。

一阶圆满，有意思，看来得稍微认真些了。

敖寒将两人扔上床榻，闭目运功释放血魔大法，想要炼化常霜卿进行采补，体表的灵力威压展露无遗。

常霜卿眼睛微眯，暗中积蓄力量。

在筑基前，人类的炼气修士手段较为孱弱稀少，打不过同境界肉身强悍的妖兽。

若是她自己的身体，这种货色只需一剑便能做成蛇羹，但凌白却只有炼气五重，直接和近乎炼气圆满的蛇妖斗法，还是有些挑战。

不过吞噬凡人的蛇妖，大多血脉浑浊，体内污浊之气纵横，根基虚浮。

它们急功近利把境界修为看得比天还大，实则内里孱弱，斗法时极易后继无力，常被各大玄门子弟越阶杀的屁滚尿流，几乎成了材料和任务的经验包。

至少在玄宗治下，存活的妖兽只是被圈养的不入流货色。

若是蛇妖筑基，可就再难藏匿了，到时玄宗清算总账，它十条命都不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