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逖一心收复山河,俯仰无愧!”
“精忠报国是逖之所愿,但若是为这样一个腐朽败坏的国家效忠致死,那逖才是愧对天地,愧对万民!”
“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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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旷眼中闪过激动,他半玩笑道。
“我本来还担心你钻牛角尖,放不下那精忠报国的执念,如今总算能松口气了。”
“什么是国,域、口也。”
“可你看看,晋自建朝至今不过堪堪五十载,已经丢了多少疆土、多少百姓?”
“一个轻易放弃自己国土和百姓的国家,还能叫国吗?”
祖逖点头应和。
“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唉!满朝的大儒名士都学进了狗肚子。”
他这段时间对外抱病,实则每天都溜出去体察民情。
这两个月,建康米价又涨了五文。
虽然百姓的境况比被华夏收复之前的北境好得多。
但见过了精神奕奕,每天都充满朝气的北境民众,再去看南廷被各种赋税压弯了背脊的百姓,看那盛宴上自诩世族名流的人吸食着民脂民膏换来的寒食散,状若癫狂。
竟生出一种民不聊生的荒诞之感!
明明,以前的自己也是司空见惯了的。
明明,这些百姓的生活才是这个时代最正常的,华夏才是那个异端。
可是,他就是觉得自身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不过两个月,他的心竟日日系在北境,梦里也皆是华夏之盛景!
当然,最令他焦躁的是他的豫州。
自他被召回后,那个短见薄识的戴渊竟然在他的豫州胡作非为,指东画西!
短短两个月,他已经连续收到十几封下属的抱怨信了。
前两天,就连李矩都送过来一封信,信里满篇都是对戴渊的怨念,还有对祖逖的思念。
大意就是:
老哥,你咋还不回来呢?!
你造吗?
戴渊那小子把咱们司州跟豫州搞的是鸡飞狗跳啊!!
最后留下一句:
万盼君归,并肩作战!驱除鞑虏,把酒言欢!
把祖逖感动的啊,恨不得马上飞回北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