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出了馆驿,就在对面的客栈订了两间客房。等邓艾回来,两人进屋一合计,才知道王基去找的是丞相府。
“这王基打什么主意?打算拿了阿斗去找曹操请赏?那也不对呀,要是那样怎会把阿斗一个人留在馆驿,他自己去相府?”
“是——是——是——呀,王——王基还不——不知道公——子的身——份,应该——不——不会。”
早已习惯了邓艾磕巴的孙尚香懒得再想,点头道:“不管他想干啥,总是得先跟阿斗摊牌。等戌时见了阿斗就知道了。跑了一路,先歇会儿吧。”
说罢把邓艾赶回自己房间,自己随便吃点东西,倒头便睡。
天色渐渐变暗。到了戌时,孙尚香与邓艾如约来到馆驿后门,刘禅已经等在那里。三人见面免不了问候,孙尚香性子急,先把王基去了丞相府的事告诉刘禅。
刘禅自然不会惊讶,告知二人王基此行就是想自己给曹冲看病。孙尚香这才放心,转念又道:“那万一治不好呢?曹操会不会迁怒于你?”
“这不好说。不过给曹冲看过病的医生多了去,没一个看好过,也没见哪个受他迫害。所以应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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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我们该——怎——怎么做?”
“你们就在客栈踏实住着,没事逛逛街,顺便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从荆州来的人的消息。”
“那不行。”孙尚香立马反对:“你一个人跑到曹操府里去,出啥事谁能知道?我得跟你一起去!就算出事至少还有个人能传消息。”
刘禅心想相府里守卫森严,人家要不想你传消息,你就多去十个八个又有啥用?本不想让她去冒险,但孙尚香态度坚决,只得妥协。
“那好吧,王基说明早卯时去相府,咱们大门口见吧。就说你是我助手,反正他现在有求于我,想必不会阻拦。”
“邓大哥。”刘禅说罢,又从怀里取出几块绢递给邓艾:“这几首绕口令你拿去每日朗读,坚持半年口疾就会有起色。”
邓艾接过绢帛,打开一块来看,见上面写着“三帝庙既鼓,打烂布来补。唔知鼓补布,还系布补鼓”、“牛郎恋刘娘,刘娘恋牛郎。牛郎年年恋刘娘, 刘娘连连念牛郎。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郎恋娘来娘念郎”等等词句,内容不一而足。心里默念一遍,感觉既新奇又拗口。
“多——多谢公——子。”邓艾把绢帛收好,向刘禅道谢。刘禅又取出腰间的玉佩交给孙尚香,道:“出门时钱都给红缨了,这块玉佩卖了换点盘缠,给邓大哥换身衣服。这许都不比乡下,穿的太寒碜怕会被人当成流民给赶走。”
孙尚香摇头拒收:“我又不是没钱,哪用你去当东西?”
“拿着吧,都是自己人,用谁的不一样?这东西带在身上只有累赘,换成钱用在刀刃上。”刘禅掰开孙尚香的手,硬把玉佩塞给她。
不知为何,这一句“自己人”说得孙尚香心里暖暖的,于是迷迷糊糊收了玉佩。三人再商量几句细节,各自回去,只等天明去丞相府。
次日早晨,王基与刘禅吃过早饭动身出门。到了门口,见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等在那里,见到二人便迎上来拉着刘禅说话。
“这是?”王基见刘禅与他认识,低头问道。
“我是公子的随侍,不见公子回去,一路跟到这里。”不等刘禅开口,孙尚香便抢着回答,当然这些都是昨天商量好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