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竹缓缓转身看他:“大哥,你今是故意来泼冷水的吗?”
“不不不。”沈先竺一看她眉光横起,连忙笑着讨好,并果断转移话题,问她道:“知道二妹为什么没找耿老东家匀些品相好的葡萄吗?”
签订租地契约时,他们有到另一边种在缓坡的葡萄地,卖相好味道甜。
一问之下才知,每天秋天那些甜葡萄都会通过水路,运到府城卖,而且还卖的很好。
此刻,耿老东家就在另一边挑着采摘。
沈灵竹道:“如果我们分匀,耿老东家拿到的必然减少。
让合伙人心生不满的事,二姐肯定不做。
何况这边今年的收获,他也不拿。
明年,才是我们平分的开始。”
沈先竺刚想说,等今年耿家做出葡萄酒,明年可能不愿与我们合作时,又想到妹妹会生气,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回家跟父亲讨论。
其实这个问题,沈灵竹和师姐都想过,但她们最想要的实际是这片葡萄藤。
明年不合作也不会影响到自家太多,不过是不用耿家的下游渠道,自家多费些力气卖酒罢了。
两兄妹说话的功夫,那边的草已经拔出一大片。
沈妙竹见妇人们已经可以熟练的移开葡萄藤,就退出杂草区,向大哥和师妹招手:“你们回家拿些背篓并租几头驴和骡子,顺便给大伯报下平安。”
沈灵竹跑过来道:“一来一回浪费时间,不如和这些人买。”
沈妙竹问:“你知道她们编一个大荆筐卖多少钱吗?”
“多少?”
“三十文。”
“我回家带,不够再找族里借几个来。”不必要的钱,沈灵竹还是不愿花。
于是,她和大哥先行回家,结果胡氏只见到两个,“妙竹呢?”
沈先竺说还在河谷边上的葡萄沟,胡氏以为是和耿老东家在那儿。
却不料在沈灵竹详细给他们讲述发生的事后,胡氏有些急:“陌生地方留她一人在那儿不妥,先竺你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