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文帝能以“水至清则无鱼”一句,高抬轻放,小惩大诫,宽宥功臣的范畴。
于是孙若清立时便懂了,为何袁善见今次仅是一人告状,而亲朋师门皆无声音。
因为他此次出手,本就只是意在警告、示威,并不寄望真的告倒那几户人家。所以无需闹大场面。
孙若清:……
“胡闹!”储妃娘娘明白整件事情前因后果后,跺脚说道:“放肆!”
“的确放肆。”
太子以为孙若清也是在为程少商鸣不平呢。不由展臂揽过妻子道:“新晋君侯家里底蕴不足。那些小女娘啊,又仗着家里于国有功,不修德行。言行无状,实在过分。”
“嫋嫋虽然不是皇家血脉,到底也是你我养了两年的女儿,她们竟敢轻视嘲讽。听了几句前后不着的流言,就敢道嫋嫋父抛母弃,不知廉耻。不顾身份,勾引、纠缠袁善见……真真是视你我为无物了。”
“那是谁的错?”
孙若清玉手抵在太子肩上,只道:“嫋嫋是妾身边长大,纯稚无邪,妾最清楚。她对那袁氏子根本没有男女情思……”
“而今谣言居然传成这样……”
“吾的错。”太子微笑道:“袁善见对嫋嫋之心,本也是发乎情而止于礼仪的。一心想等嫋嫋及笄、开窍,再正式迎娶……”
“是吾口风不严,向老师透露了欲许嫋嫋给袁善见为妻一事。才教裕昌等人收到了相关消息,辗转传了流言出去。”
“吾对不住嫋嫋了。”
“殿下!”孙若清咬了咬唇,“妾不是有责怪殿下的意思……只是……”
“只是太疼嫋嫋了是吧?”太子笑语温柔的拍了拍孙若清柔荑,道:“没事。”
“孩子长大了,总归是要成家。”
“经此一事,再是不好,总归也教我们看出来了袁善见对嫋嫋回护之心。清儿,那便不是什么坏事儿,对吗?”
孙若清:“那倒也是……”
至于程少商对袁善见分明没有男女情思。却因为他们觉得,两人合适,就被硬凑成了一对这种事情……在储妃眼里,重要而又没那么重要。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