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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老板怎么受伤的?得罪人了?”董天南关切地问道。
位老板精明,却谨慎,生意场上极少得罪人,所以董天南才有如此一问。
小安笑笑:“被人劫了,不过没多大事,都是皮外伤。”
董天南舒了一口气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劫位老板。”
小安笑着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熟人下的手。”
董天南吃了一惊,然后说道:“熟人下手,防不胜防啊。”
小安道:“谁不说来,所以交友不慎也是要命,也幸亏位老板的司机,不然的话很难说。”
“什么时候要,我这就让人去弄。”董天南说着站起身,从一边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小包放到桌上说:“这是我留的一点,以备不时之需,要不要给位老板送过去。”
小安笑了,摆摆手道:“不急,用不用还两说着呢,不是还有医院么,再说那玩意也不是好东西,用多了会上瘾。”
又闲聊了几句,小安起身告辞,可他没料到大三虎会在门外候着,看到小安,他恭敬地叫了声师父,然后示意小安一边说话。
大三虎神神秘秘的样子让小安想笑,什么话不能说,还要避开他的老板,但是还是跟着大三虎走到楼梯的拐角。大三虎的为人他知道,没有隐蔽的事肯定不会避开老板。
原来是大三虎有事拿不定主意,要跟小安商量一下。
大三虎认识了一个经常来赌场消遣的老板,姓熊,狗熊的熊熊猫的熊,名字起得也好,就叫熊三。熊三做什么生意,大三虎不知道,但是熊三喜欢赌,大三虎却是亲眼所见。这个熊三的赌跟一般人不一样,从来不冲动,就一百块钱的本,输了拉倒,赢了也不恋战,到点走人,对于赌场的人也是客气的很,从不摆架子,而且出手还不小气,赢钱了小费没低于两块大洋。因为来得勤,一来二去两人熟识了,前晚上看到大三虎就问他一个月多少薪水,大三虎实实在在说了,结果熊三嫌少,让大三虎跟他干,一个月保证不低于一百大洋。在赌场里大三虎的薪水不算最高,但是也不低,因为他是小安的徒弟,但是相比熊三开出的一百块,还是低了一倍,所以大三虎动心了。人在金钱面前没有几个能不动心的,大三虎也不例外。
大三虎动心了,可他拿不定主意,所以要问问师父,别看师父年纪不大,可大三虎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和敬重,师父让他去他就去,不让他干他就不干,就这么简单。经历这么多事情,大三虎把师父小安当成了靠山,事实上也是靠山,否则凭什么在大运赌场混得这么如鱼得水,还不是沾了师父的光。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个熊三做什么生意你知道吧?”
小安问道,既然大三虎征求自己的意见,那自己这个当师父的就得负起师父的责任来,虽说赌场的薪水不高,可胜在稳定,管吃管喝管住,到手的薪水是纯的,至于那个熊三,到底做什么生意,能做多久,什么来路,这些都要摸清,要是干不几天就黄了,那就等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大三虎说道:“我也这样想,我怕他诳我,不过那人看着倒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些为妙。”小安说道,心里想的却是,你要是从面相上看出来忠奸好坏,那世界就简单多了,问题人是最复杂善变的动物,也是最阴险狡诈的动物,用苗大爷的话说,江湖险恶,险恶的都超出你的想象,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您也知道,我都三十四了,跟着师父您后我也想过不少事,以前是糊涂,我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常法,我想多攒些钱,买间小房子安个家。“说这话的时候大三虎的脸有些红,原因是大三虎看上包子铺的那个宁波来的女子了,那女子很能干,也很精明,直接告诉大三虎,我跟你可以,你总不能让我睡马路吧。娶媳妇当然不能睡马路,睡马路怎么过日子。这是大三虎被熊三的许诺打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