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人是鬼?”燕儿问出这句话,越发的害怕起来,从小安现身的一刹那,她有些后悔,压根就不该跟过来的,偏偏自己好奇心重,弄不明白这个少年怎么出老千的,只怕自己会郁闷死。
“是人是鬼你看不出来?我问你,深更半夜跟着我干嘛,有病?”小安语气不悦地说道,能问出这话的人就是没病也差不多该有了。
燕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是呀,深更半夜的跟随人家,又说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话来,真的病的不轻。
莺儿笑着说道:“小兄弟不要误会,燕儿姐姐就是纳闷,你是怎么出老千的,她想知道,所以,所以就跟了过来。”
“就这?”小安简直哭笑不得,闹了半天为这而来,这燕儿也是没治了,感情是不服气啊,这执念也太执了,简直魔怔了。
燕儿这时也彻底醒悟过来了,她点头像小鸡啄米,原先想教训这个少年出一口恶气的想法已经被恐惧替代,就凭他刚才那鬼魅的身形,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就是愚蠢,不应该。
“是不是不服气?”小安问道。
燕儿点点头,又觉得不对,接着就摇头。
小安笑了,心里道,你是服气还是不服气啊,给个准话,又点头又摇头是啥意思啊。
莺儿说道:“燕儿姐打麻将基本上没怎么输过,今天被你赢惨了,幸亏那是玩笑话,不然得跳黄浦江去。”
小安知道说的是输了脱光那事,问题是没人当回事啊,再说你又没掏一个子,都是舒老板的钱,你心疼也不是这个心疼法吧,深更半夜跟来,知道的说你不服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病呢,简直魔怔了。
燕儿说道:“服气。”
小安笑道:“服气,那不就结了么,赶紧回去睡觉吧,你们不困我还困呢。”
莺儿说道:“你是怎么出老千的,我们怎么没看出来啊。”
小安简直哭笑不得,这话怎么回答啊,我难道出老千要告诉你们,我要出老千了,所谓出老千那是低层次的作弊,高层次的作弊就不能叫出老千,因为就像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从码牌掷骰子已经出老千了,哪里还需要你打牌摸牌的时候出老千,再说那样风险也高,高手才不屑与那样做。
“你们回吧,天不早了,有空我再告诉你们,省得你们不死心。”小安说道,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燕儿嗫嚅着,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挤出两个字:“走吧。”
这让莺儿大吃一惊,这燕儿姐姐怎么了,方才还不是恨得牙根疼,发誓要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少年么,可是,这差别也太大了,大得让人接受不了啊,追了半天让人几句话打发了,那不行,你不说我说。
其实,莺儿的郁闷一点都不比燕儿少,她更想知道小安怎么出老千的,被人卖不怕,就怕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这是莺儿的朴素想法,人不光要活得明白,死也要死的明白。
“走?去哪?”莺儿说道。
燕儿愣了一下:“回家呀,还能去哪?”
“那不行,你非得告诉我们不可,不然我俩睡不着。”莺儿坚决地说道,跟先前的柔柔弱弱判若两人。
小安简直哭笑不得,原因为打发了俩人,一个同意了,另一个却不干了,意见不统一,调个了,原来想问的无所谓了,原先无所谓的想问了,女人咋都这么麻烦啊,跟陶二香差不多少,不光好奇心重,还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真是麻烦,下次再也不跟女人打牌了,赢钱也不爽快。
“好不好么,小弟弟,你就答应我们吧。”莺儿抱着小安的胳膊撒娇道。
车上的舒老板看到这一幕,跟邵老板打趣道:“这撒娇的本领用到这小子身上了,不过我估计没用,多大的孩子啊,懂个屁。”
邵老板笑了:“多大?我问你,你多大的时候知道女人的?”
舒老板想了想道:“十岁,我看到狗往狗身上爬,原先不知道干嘛的,因为这个问阿娘,还被打了一巴掌,十岁那年才知道狗爬狗干啥的。”
邵老板笑得前俯后仰,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舒老板厉害,我是十二岁才知道的,你说咱俩一个十岁一个十二岁都知道了,他一个十四五的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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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老板嘘了一声,然后说道:“看看就知道了。”
小安挣脱了莺儿的搂抱,正色道:“莺儿姑娘,不是我不告诉你们,是这没法说啊,说了你们不信啊。”
燕儿又来了兴致,她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你说了我们不信,你没说咋知道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