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回到住处美美地睡了,一直睡到窗外鸟鸣啾啾。洗漱完毕,小安就在狭窄的天井里练了半个时辰的拳脚,然后到街口吃了大饼油条。小安并没有因为爸爸不在而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回到屋里,他拿出课本认真的学习起来。其实不用爸爸交代,小安都能自觉的学习,在他看来,所有的知识都吸引他,无论是课本的知识,还是拳脚功夫。小安不知道自己的优点,那就是学什么都用心,也因为用心,他学什么都快。
除了去方便之外,小安一直学习到太阳正午,去楼下吃了碗大肉面,小安决定去看看苏伯伯。对这个外表严肃内心柔软的苏伯伯,小安没来由的好感,尤其是他一肚子的墨水,更是吸引着年幼好学的小安。尤其令小安吃惊的是简单的一些灰不溜秋的土面面掺和在一起,他竟然能制造出威力巨大的炸弹。虽然小安知道那是通过化学的配比,令一些材料发生了巨变,可是在小安看来,这就是本事。对于有本事的人,小安发自内心的尊敬,更愿意跟这样的人学习。因为只有跟强者学习,你才能变成强者。这是爷爷的教导,也是爸爸的教导,更是小安的座右铭。
苏伯伯不在,柯大夫说早就出院了,然后又问小安,找苏光干什么。
小安着实不好回答,笑了笑说:“就是想看看他伤好了没有。”
柯大夫赞许地点点头,一脸欣赏的神色,然后说:“他去了哪里不知道,这也是组织秘密,但是我可以把你的问候带到。”
小安想了想说:“谢谢柯叔叔,那等他回来我再看他吧。”
看柯大夫有些忙,小安就告辞回了,谁知刚出柯大夫诊所,一个人影就撞了过来,小安一个躲闪并拽住了那个几欲摔倒的人。等那人站定了,小安才看出来是外号小皮猴的自己的徒弟,小苏北一伙的。
小皮猴看到小安,神色随之一松,喘了几下说:“师父,大事不好了。”接着就把小苏北小扬州一早被砍刀帮的人掠走一事说,他因为跑肚子才躲过一劫,他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这里。末了,他焦急地说:“师父,他们说了,天黑前见不到你的人,他们就要把小苏北他们砍了喂鱼。”
小安冷笑道:“他敢,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着,小安抬头看了看天道:“天还早着呢,走,你跟我回去一趟,他们说去哪里了么?”
小皮猴说:“远倒是不远,四行仓库挨着。”
小安知道砍刀帮这是狗急跳墙了,派出的两拨人都被自己给收拾了,面子挂不住了,才采取了下三滥的招数,意图拿下他,可是,小安一念至此笑了,我是那么好拿捏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三番五次的给脸不要,可别怪我不客气。
离天黑还有一段距离,北苏州河路上走来两个少年,一个是风姿俊逸的小安,一个是瘦骨嶙峋的小皮猴。俩人不紧不慢走着,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和书童。但是,谁都不知道,此时小安的心里升腾着一股杀气,他实在弄不明白砍刀帮那帮人的想法,真的是俗语所说的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原以为刀疤脸会知难而退,未曾想又派出所谓的高手来对付自己,高手被打败了,按理也应该警醒了,偃旗息鼓啊,可他们不,又采取了下三滥的招数,抓了小苏北等人,真是叫人孰不可忍。
太阳还未落山,橘红色的夕阳已经把大地照耀的绚丽极了,这一片停工停产的厂房也披上了一层耀眼的金纱。此刻,小安没有心情欣赏这向晚的美景,他的心里已经在思谋着下一步的行动,就凭砍刀帮敢劫持小苏北一伙就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虽说对自己的身手有十足的信心,但是对方人多势众,也不能不小心行事,毕竟这是一伙堪比匪徒的帮派分子。
离主厂房老远,小安就看到门口站了两个扛刀的砍刀帮分子。小皮猴指指前方小声说:“应该就是那里。”
小安嗯了一声,大步向前走去。
离大门还有十余步,小安站住了,朗声说:“小苏北,师父我来了。”
两个把门的帮派分子笑了,其中一个指着小安对另一个道:“就这毛孩子?还自称师父,我可让笑死了,哈哈哈。”
大门洞开着,有声音传来:“好,很好,进来吧。”
小安大踏步走了进去,小皮猴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小安的气势感染了他,不自觉的就学着师父小安的样子挺直了腰板。
“师父,师父。”小安甫一现身,小苏北几个就看见了,他们几乎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同时一股热泪涌出了眼眶。
阔大的厂房没有因为几十人变得拥挤,相反,反而令人感觉更加阔大。砍刀帮一众人分列两边站着,正中的位置临时摆放了一把椅子,上边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那人一头短短的黑发直竖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看到小安,那人立马睁大了眼睛,端得是凌厉无比。他拍了拍扶手说:“很好。”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