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3·[Wake Up·覚醒]

深渊专列 狐夫 3437 字 1个月前

小七双腿一软,失了重甲保护的下肢让岩盐弹的冲击力带飞,她被打的滚出去好几米,撞在库房的后门,还没失去意识。

当中的混种巨人战士穿过狭窄的库房廊道,准备上来收拾食材。

紧接着,他只觉热风扑面——

——从门扉的二层台架撞进来一头钢铁怪兽。

它就像是一头矫健的藏羚羊,从西街口的大马路上一跃而起,将库房的墙面都撞碎。

泼下来的粉尘与石块砸得巨人们纷纷掩面护住眼睛,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它轻巧的越过小七,两条步行机械足落地时,就将敌人踩成了肉泥,巨人圆滚滚的脑袋被钢铁挤压碾碎,头盖骨跟着巨大的颅压崩飞出去,它轰碎了库房的安全灯,一下子环境变得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四联装机枪的炮口指向敌人时——

——剩下的两个巨人听见柴油机的嗡鸣,看见粉尘里的电火花与雷霆。

六米多高的巨大阴影在此刻露出真容,一对黄澄澄的圆形雾灯像是它的眼睛,非常可爱。

大青蛙半蹲着,将小七护在身后。

“投降啦!——”左边那个混种战士有样学样。

“不杀俘虏的吧?!——”右边那个混种战士无师自通。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雪明已经爬下机架,给小七送药水。

阿绫老师跳上主驾驶,对两位敌人说。

“天哪!你们真高!”

巨人们变了脸色,仰头去看这钢铁怪物时,失掉了所有勇气。

“不不不...”

“您高!您又高又硬!我们在您面前就是小孩子呀!”

阿绫:“答错了!”

机枪轰鸣,将左边那个轰成了肉沫。

阿绫接着问:“知道正确答桉是什么吗?”

右边留下的幸运儿绞尽脑汁想活下来——

“——我还有十个兄弟!他们的弱点我都知道,您留我一命!我有用!我有用!”

阿绫:“答错了!”

只听见“嘤嘤嘤——”的哭喊声从混种战士的喉咙里冒出来,他跪伏在大青蛙面前,等了半天,没有等来机炮的轰杀。

阿绫面无表情,撑开嘴硬笑:“哼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巨人立刻抬头问:“您不杀我了?我想也是啊!您是个好人!好人怎么能杀降兵呢!一定是我这两个兄弟投降喊得不够快!不够响亮!太好了!我真走运...”

阿绫让开位置,把徒弟送上来,揉匀了脸上狰狞可怖的笑容,变得冷酷无情。

“不,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但是人生苦短,最后几分钟里还是让我徒弟给你详细说说吧。”

巨人战士仰起头,就望见主驾驶位的装甲板后边,九五二七居高临下的兴奋笑容。

“从这个高度!看我狼狈逃窜的样子很开心嘛?!我可是与你们斗到了最后一秒才投降的!你怎能如此胆小?!如此软弱?!站起来和我接着打!我们继续吧!这次换你逃,我来追!如果我追到你,我就把你嘿嘿嘿!~”

“不不不!不不不!我不和你打!不要啊!不要啊!”巨人战士在求饶。

小七还没搞明白大青蛙的操作方法,对着仪表盘上的按钮来了一拳。

八八炮贴着敌人的脑门飞出去,打穿了三面墙壁——

——克里夫参谋吐完了肚子里的人肉,刚直起身子就被炮弹轰成了凋像上的鲜红漆面,给苏联领袖补上一片红。

“你是认真的?你真的想杀死我?”巨人还没问完。

小七推动操作杆,大青蛙往前踏出一步,差些将巨人的命根子给踩断。

大兄弟吓得屁滚尿流,把枪丢掉,开始夺命狂奔。

他撞碎了墙壁,冲出广场,只想着快点回到同伴身边——根本就没心思去思考这步行战甲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机枪像是赶马的鞭子,在广场扫出一阵浓厚的烟尘。

天国阶梯的人们还在琢磨怎么把支离破碎的克里夫参谋从凋像上弄下来——这家伙是薪柴,没那么容易死。

士兵们听见机枪的声音,只看见滚滚烟尘中的巨大黑影,离得远了还辨不清那黑影的真身,或许是白桦树部队的战友在浪费子弹,作庆功的欢呼。

机枪班组的哨兵们调转枪口,终于发觉不太对劲。

雾中传出呼救声和女人的狞笑。

直到子弹轰在哨戒所的防爆墙上,直到那片尘雾像是狂风一样席卷而来。

直到尘土中的钢铁怪物发出怒吼——

“——别开枪!别开枪!我想活!是我啊!是我!战友们别开枪啊!”

巨人混种战士的呼救声中气十足,听上去非常健康。

这下天国阶梯的人们搞不懂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在逃避什么东西呢?这位战友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尼福尔海姆的灵压将他变成一个疯巨人了?

他的伙伴们呢?为什么他看上去...

那么高?那么大?

有个哨兵小子一边抽烟,一边与身旁的叔伯发问。

“这位白桦树的战士是不是偷吃了猎物?他开始长身体了吗?看上去好高啊!”

没等叔伯笑出声——

——从扬尘中落下的钢铁步足将这两个食人魔变成了人肉饼干。

混种巨人屁滚尿流的跑进白桦树的营房里,要去找装备迎敌作战。

小七眯着眼,跟着那笨拙的巨影偏移炮口,炮火轰碎了天国阶梯的弹药库房。

终于有人回过神来,看见尘雾中的钢铁怪兽。

这兵员提起扩音喇叭,正准备发出凄厉的惨叫,要同伴们多留个心眼。

举起的手臂像是无根草,被雾中的可怖阴影一刀两断。

江雪明抹干净手里战斗短刀的血迹,让它重新变得锋利又温暖——

——与这位士兵贴近,接住断臂和扬声器,将它们安稳的放在人民英雄纪念碑的台面上。

他一手作温柔的噤声架势,一手已经捏住了这位蛙人士兵的喉管声带。

士兵拔出手枪准备格斗,却发觉手枪套筒在瞬间被敌人解锁拆除。

紧接着便是突然变得瘫软无力的四肢和晕眩感。

士兵想要发声求救,却发觉敌人近在迟尺。

雪明的眼神冷静又温柔,慢慢将怀里的士兵放倒。

他提刀像是抱住情人那样,比着这小哥的后颈嵴骨,将它分作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