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微臣换牙的时候,已经是皆成诵,亦能为文。就连我父亲的同窗,都夸我是神童。”
“只可惜微臣自小,家里就穷,虽然天资出众,求学路上不曾懈怠,也算是寒窗苦读。”
秦川能够理解,这就像后世火了一时的“小镇做题家”一般。
“前朝永辉九年的时候,微臣19岁,参加了乡试。以16名中了举人。”
“去乡试座师皇甫极的府上参加鹿鸣宴,同来的中举学生,皆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
“腰白玉之环,可我却是衣着破烂。”
“当时的御史大人皇甫极对我不屑一顾,看都不看我一眼。”
听到这里,秦川想到了一首歌。
呢喃道:“那年十九,鹿鸣宴上,站着如喽啰。”
“陛下说什么?”
严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若没听错,陛下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了。
“没什么,爱卿继续。”
严嵩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即便是这种羞辱,也没能将微臣的心气磨灭。”
严嵩感慨道:“那时候我才十九啊,少年心气。”
“即使是这般羞辱,也未能将微臣摧折成几十年后的大反派。”
“回家后,我便继续认真学习,永辉十六年,微臣26岁,高中进士。”
“居二甲,第二名,全国第五。”
“拿了次进士出身,又经过朝廷的选拔,成为庶吉士,开始在翰林院扎根深造。”
“当时有个词,叫做储才馆阁,所谓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因此,微臣当时也算是作为内阁阁老的被栽培的。”
“当时微臣还天真地以为,好日子都在后头。”
“永辉二十二年,我庶吉士毕业,正式做了翰林院编修,勉强算是成为了官僚集团的一员。”
“翰林学士再进一步,我便是内阁大学士了。”
“只可惜,永辉二十三年,我的祖父去世了。”
“而当时朝中的规矩就是,一旦父母或者是承重祖父母去世,不管做了多大的官。”
“从知道死讯的那一天起,必须辞官回到祖籍,老老实实守孝三年。”
“实际是27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