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马庄打算去哪?”李幼白搭话道。
范海琴吐出一块鸡骨,理所当然说:“之前没想好,但我现在想过了,就跟着你吧,你去哪我就去哪。”
李幼白摆手说:“你不能跟着我,而且我这趟回去就要成亲了,更不能让人落了口舌。”
范海琴那双碧绿色的瞳孔一亮,喜道:“那更要跟着你了,我听说会有丫鬟陪嫁的,我假扮丫鬟,爹爹就更不可能找到我了。”
“噗...”李幼白被果汁呛了一下,她掏出白绢擦擦嘴角,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瞥范海琴一眼。
对范海琴来说此行是逃离太岁掌控的自由之旅,但在李幼白的视角里,无非是太岁对范海琴宠爱的一种妥协,出去好好玩玩看看,当被人揍得满头大包时就会想起家里的好了。
俗话就是吃饱了撑的。
“与我无关,我不过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为什么总是要跟着我。”李幼白很是困惑地问道。
范海琴义正严词说:“因为你长得好看,而且感觉上你不像个坏人所以才跟着你,要你是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糙大汉,我看都不带看你一眼。”
李幼白摸摸自己的脸,兴许是自己看得早已习惯,对外人来说,终究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东西,她略感无奈,赶紧起身向店家结账。
“你要去哪?”范海琴见李幼白要走,吃好后着急忙慌跟在她屁股后头。
“夜深,该就寝了。”
范海琴插话说,“我睡哪?”
“我咋知道,别跟着我啊...”说话声渐渐融入夜色走向远处光亮着的客栈。
马庄里,太岁处理完琐事后打开手下刚刚送来的信件,仔细看过一遍后,取来纸笔写下道道指令。
交给等候着的刀手,当对方快要走出门口时,犹豫过后的太岁叫住了他,道:“转告老忠,让他将那些个对海琴出手的人都剥皮吊在城门口示众,给我晾成人干后丢到大漠里给野狼吃掉,至于那个姓李的人,就让海琴跟着她吧...”
等刀手消失,太岁坐在茶室里饮茶沉思。
手下人太多,自己年迈已然难以管控,海琴又心不在此,马庄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辉煌成就,不愿看到就此落寞,而大势不会等待自己,海琴出去看看也好,等她明白外头再如何繁华,也终究比不过家里的时候就会回来了。
“那小姑娘心智老辣,定会知道自己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