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老夫子笑的和蔼可亲,像是看着一个调皮的孩子,伸出手,像个要隔着一条河穿越虚幕抚摸黎飧的脑袋,黎飧笑着往镜子面前伸了伸脑袋,“老师,您更调皮,我都四十多了,还摸脑袋...不过,说真的,小的时候我还是真的愿意让您老人家摸摸的,你那手摸起来真的很舒服,有温度还有触感,摸一下就能心明眼亮。但是,随着年岁的变大,我就越来越不舒服,你是我爸还是我爷,凭什么你想摸就摸?偏不!就不!而且,我还告诉你,我这脑袋连我媳妇我都不让摸,你又凭什么,讨厌!”
黎飧突然变色,一只大手放肆的蹂躏他的脑袋,他惊诧莫名,又震惊的两眼冒金星,那只手摸了脑袋又拍了拍他的脸蛋,然后慢慢缩回,眼前镜面如水渗入海绵,嗖的不见。黎飧愣愣呆傻,耳边响起老夫子的声音,“解散,我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吓唬我!”,皇帝站在马车棚顶,双手叉腰,大骂连声:“老灯点不着你缺油,小孩不睡觉你欠悠,老东西,你摸了我四十多年,今日少爷...大爷...朕要还回去,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天王老子朕也不怕,何况你一介老匹夫?你画地为牢,吓唬谁?你能出来还是咋的?那谁谁,听朕号令,出发,捉住老灯,朕重重有赏!”
黎飧站在马车上,双手叉腰,威风八面,大手一挥,“出发!”
一路人欢马炸,百姓们围在街道两旁,不敢指指点点,皇帝却兴高采烈,喊道:“都抬起头来,朕赦你们无罪,好好看看朕,是不是很帅?”
百姓悄无声息,皇帝很不高兴,喊道:“再不夸两句,统统死去!”
街道两旁立即人声鼎沸,虽然参差不齐,却也声震大城;“我皇英俊潇洒!”,“皇上英明神武!”,“陛下盖世豪杰!”,“皇帝寿与天齐!”
皇帝点点头,一个身轻如燕,落在马头,轻轻一点,又如乳燕投林,瞬间飞入高空变成一个小点,溶于蓝天之中。
书院大门紧闭,城墙高耸,弓箭手早已蓄势待发。风华雨燕楚怀英再加上书院院长副院长各峰峰主长老等四五十人也站在城墙上,花仙之和司马琇看着远处尘烟,那皇帝突然悬立半空,看着严阵以待的学生师长,骂道:“都该死,朕无非和你们借几个人,这都推三阻四,白瞎了朕搭进去的真金白银,全都喂了狗了。做人总得讲点良心,这么多年你们吃朕的喝朕的,却不思回报,果然读书人都是下三滥的臭九流,朕没有三妻四妾,只有一个妻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怕是被尔等带坏了,居然谁也不肯与朕同行罢了,常言说修行路上无亲情,但是更有最是无情帝王家一说。朕虽然失望但是也很欣慰,总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那谁,花院长,你是放弃抵抗呢还是放弃抵抗呢?”
花仙之道:“陛下攻打书院,若说没有派出人手这个理由不太充分,请问陛下可还有理由?”
“放你...的屁!老子做事还需要理由?就是瞅你书院不顺眼这理由够不够?南洲,本是佛道昌隆之地,自书院来了,哪还有佛的影子?不对,这理由也不够,而且老子也不信佛,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书院一院独尊,声势盖过了朕的朝廷,朕不舒服,取缔书院,你说这理由够不够?”
花仙之笑道,“明白了,但是,我告诉你啊,你真的找错人了,当日邓长卿等到书院来选人,我可是尊了圣旨的,后来是老夫子不让,给阻止了,所以,这事你怪不到我书院头上,要找你找他去。还有,你说书院一家独大风头盖过了皇家朝廷,也确实,我承认,但是,那也不是我等啊,我等都是本分的教书人,学生更是求学若渴的读书种子,暂时还没走上仕途,所谓风头又从何而来?若是风头,那还得是老夫子,其实都是他的错,要找你就找他,我敢保证,只要你不攻打书院,对书院秋毫无犯,我可以让开道路,让你到文峰园到阆苑,你直接跟老夫子对话也就是了,若不行,我还是认为你真的是欺软怕硬,怕了老夫子,却拿我等出气!”
黎飧气的跺脚,“老夫子,老头子,老家伙,你听听,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小人!他们把你卖了,你还护着他们作甚?我都为你不值,算了,反正这些小人也不在朕的眼里,你若放开大阵禁止,与朕面对面,朕放过这些蝼蚁就是!”
“老六老七老八,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就是!”,老夫子声音传来,花仙之高声道;“别呀,老夫子岂能当真?黎飧是个好玩的皇帝,我和玩呢,你还真当真?黎飧,放...风过来,本院与你一战!”
书院大门突然打开,老夫子的声音传来:“书院死一人,黎家死十人,你看着办!”
皇帝黎飧带人入院,果然真的规规矩矩秋毫无犯,上万大军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坏了书院的一草一木。到阆苑所在的文峰园那座山峰,皇帝发现,他的身边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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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施展惊天神通,将上万大军单独隔离到一处空间,一处山沟里,都坐在那做美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