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于情于理,他都该来为素裳吊唁。
“椒丘大夫,我听说你的眼睛…”程凌霜欲言又止。
椒丘摇摇头,“只是看不见罢了,无妨,比起那孩子,我…算是幸运的。”
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素裳小时候还在她母亲怀抱里嗦手指的模样,而后是大一些时逃课去他家给她做吃食的场景,最后是她长大了,给自己介绍她男朋友的样子。
这么一想,自己是老了,可那孩子却先自己一步离开…他将素裳的意外全部归结到了自己的失职上,他不敢想象当曜青老家的秦素衣夫妇赶到这里后他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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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凌霜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椒丘大夫,你不必这样自责,这或许就是命数,那孩子…选择了一条比所有人都艰难的路,她的未来本就充满了无数危机,只不过这一次她或许没能逃过。”
椒丘怎会听不出程凌霜的意思,她说的是墨夏,当初素裳在说明自己和墨夏关系时,椒丘就担忧,这孩子未来说不得会遇到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危险。
只是没想到,这份担忧实现的如此之快。
同样上香行礼了之后,椒丘带着桂乃芬坐在了石桌旁。
之后是与素裳要好云骑同僚们也一一过来为她吊唁,这座小院今天显得格外热闹,可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喜庆。
云骑一个接一个地来,又一个接一个的离开,直到最后灵堂前摆满了吊唁的花束。
这次牺牲的云骑,绝大部分人因果殿都来不及收纳他们的生平,便逝去了。
所有仓促而至的死亡,未能实现的愿望,都在提醒着人们,即便是长生种的生命,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有限片刻。
按照天舶司的章程,引用狐人的习俗,所有这些将士的遗物将放上星槎,送出仙舟,航入恒星,与之同辉。
“我本以为,那样的事许久才会再来一次,只是没想到这才不到一年…我又不得不再一次主持这种活动…”沉默间,院门外的说话声打破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