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摆了摆手:“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能在士子间流传讨论,是因为宣承部出了个问题,让天下士子回答。”
“什么问题?”
“在此案中县令、县丞犯了什么错误,母亲为何至死都在维护奸夫,若是吾等,该如何做防止此事再次发生。
邸报上说了,大明各府县选取最优答案呈上陛下御览,优异者陛下不吝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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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民言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眼神晦暗不明:
“没想到邸报还能筛选贤才,张知县是否有答案?”
张淮摊开双手,一脸无奈:“不知道,史书上没有记载这种事,哪怕是北齐也只是逼母杀子,哪有主动杀子的。
别说我,怕是韩国公也不知道答案。”
“或许本来就没有答案,陛下只是想通过此事找几个贤才。”
“也许吧!”
两人只当此事与他们无关,并没有往深处想,然而此事乃方时所为,他从不做无用功。
过不了几天,张淮治下也会发生骇人听闻之事,这不仅仅让张淮不知所措,更会让天下读书人陷入两难之境,开始怀疑起朱子的至理名言。
正如现在的宣承部衙门中,韩宜可忍不住询问方时:
“方司柬,这安氏为何至死都在护着奸夫?老夫着实想不通。”
方时轻轻摇头:“人都死了哪里知道真正答案?
若按下官所言,该是喜奸夫成瘾了,就像吸食五石散成瘾,满脑子都是五石散,一刻也离不了。
别说杀子,就是自杀都有可能。”
“唉!”
韩宜可长叹一声:“这或许不是个例,只是我们还没发现而已。
桀纣之恶不至恶,人心难测,教化天下任重而道远。”
方时淡淡回应:“想要人人都是有德之士不可能做到,只要大多数是就行。
能让人议论纷纷永远是稀少的,最可怕的是司空见惯,例如王二之死无人关心,所有人都觉得冤杀王二太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