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想.”
“卢修斯没有告诉你很多事情。”欧文打断了他,接着道:“他在很早,五年前就已经背叛了伏地魔。圣徒和他达成了合作。”
“伏地魔本身对此心知肚明,他之所以没有灭掉你们家,是因为你们家还有价值,无论是资金、情报、还是威望。总之在卢修斯没有真正与他决裂之前,伏地魔选择留他一命。”
“不过后来,在伏地魔打算使用【死根】将他的部下转变成为【伪装者】以换取绝对的忠诚后,卢修斯的背叛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我猜你去年暑假并不在伦敦对吧。”
“新西兰,我们家在那边有资产。”德拉科说。
“哦?新西兰?”欧文眉头一挑,“那还真巧。”
“所以呢,看出来了吧,卢修斯至少两年前就准备背叛伏地魔了。他并不是今年才开始行动的。
你在霍格沃茨,就是最安全的,暑假是最危险的时候,不过我猜,卢修斯肯定和圣徒的人商讨过,或许邓布利多是知道实情了,他会给你安排个安全的去处。”
“我不需要!”德拉科突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银色长发为之一颤,“我不需要施舍,不过就是死。”
“说的真是大义凛然。”欧文轻慢道,一点也没给面前这个假冒他的白痴留面子,“行了,青春期的小屁孩怎么那么多想法。”
他仰着头,眼神落在了墙壁上的那些肖像画,只有余光落在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安稳的活着就行了。你死了,马尔福家可就断了血脉了。”
说罢,他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转身就往栎木门的方向走去。
“还不走?等着邓布利多回来吗?”他说,转头眼眸瞥了德拉科一眼。
“哼——”
“因为你,我今天晚饭都没吃。”欧文的目光迸发出一抹危险的光。“你还敢跟我摆脸色!”
说着,立在原地,等德拉科走过来,一脚踹在了他身上。
“走吧走吧,去厨房看看,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剩饭吃。”
两人,好似双胞胎般,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透过栎木门。
墙壁上的肖像画们,依稀还能听见从外面传来的对话。
“我警告你,不要再变成我的样子。,你哪里来的我的身体组织。还有——在桃金娘盥洗室里女装是什么意思?还被人看见.”
校长们各个脸上冒着黑线。
心里都在想着,现在的学生玩的可真花。
此时城堡的外面。
海格的小屋里。
斯拉格霍恩和海格已经喝的大醉。
两人的脸上满是红晕。
“为哈利·波特!”海格吼道,把第十四桶葡萄酒一饮而尽,流了一下巴,他全然未觉,主动找酒把自己大杯子满上。
“对啊!”斯拉格霍恩有些口齿不清地叫道,“为了巴利·沃特,救世少年,嗯,差不多那个意思。”他嘟囔道,也跟着一饮而尽。
两人握着手,摇晃着,突然唱起了哀伤的歌曲。
——英雄奥多被抬回故乡。
——抬到了他儿时熟悉的地方。
——帽子翻过来,入土安葬。
——魔杖折成两段,多么悲伤。
唱着,唱着,海格蓬乱的大脑袋滚到了臂弯里,低沉地打起鼾来。
他睡着了。
“对不起!”斯拉格霍恩打了个嗝说,“我从来唱不准调子。”
“没关系教授。”哈利轻声的说,“我早就经历过了,不是吗?在我一岁的时候。”
“哦,不——”斯拉格霍恩哀嚎了声,“多么可怕,小小年纪,真让人感到哀伤。”
“我想,你不记得那段事情了吧,哈利?”他接着问道。
“不记得。”哈利说,一边盯着在海格粗重的呼噜中摇曳的烛火,“连同他们的模样。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消失了。”
“不——”斯拉格霍恩再次止不住的痛苦的哀嚎道。正如海格眼角流下的泪水,他浑身颤抖,眼睛也变得湿润。
“我曾经养过一条鱼,它叫做弗朗西斯,它对我来说很珍贵,但有天清晨我起来查看鱼缸时,却发现它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
老人布满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哀愁,土黄色的火光照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把一把黄土铺在他身上一样。
眼睛湿润,反射着后悔的光。
哈利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老巫师,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行将就木。
斯拉格霍恩,凝视着哈利,凝视着他的眼睛。
那与莉莉相同的眼睛。
“弗朗西斯是一个学生送给我的。”他断断续续的说,就像是临终的老人在交代后事,“那是在春天,有一天下午我发现桌上多了个碗,里面的水很浅,只有几英寸高,上面漂着一片花瓣。我刚看了两眼,花瓣就开始往下沉,快沉到底的时候,突然变了——”
“变成了一条小鱼,真是美妙的魔法。令人叹为观止。”老人带着哭腔,呢喃着说,“那朵百合花瓣就是莉莉送给我的,你的母亲。”
“我下楼的那天——碗空了的那天,你母亲也,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
但我不能说,说了就完了。”
“您知道我为什么活下来了吗?教授。”哈利目光灼灼,指了指额头的闪电伤疤。“我留下疤的那晚。”
“都是因为她,因为她牺牲了她自己。她对我的爱,抵过了伏地魔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