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了看远处那衣着华贵的男人,黑牛阿父拉了拉黑牛阿母的衣袖,两人默不作声的抬着黑牛的尸体回了家中。

“阿父,阿母卓班回来了。”

十四岁的女子一身学子服饰,腰间还挎着一个布包。

然,当她跨进家门后,回应她的不是阿母温和的笑容,也不是阿父关怀的声音。

而是压抑着的哭泣声。

“阿父?阿母?”

卓班脸上笑容收起,疑惑的再次喊了出声。

“阿父,这是”

走进屋内,看着放在地上的尸体,卓班笑容凝固。

“卓班,你长兄他,”

“他被人打死了。”

一句话说完,卓班阿母已经泣不成声。

“长兄!”

卓班几步跑过来,跪在地上,小心的看了眼长兄的样子。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长兄不是在军营么?”

“怎么会这样?”

卓班不似阿母那样只知道哭,擦掉眼泪,抬头急切的问阿父。

“听那里的将军说,黑牛是被人打死的。”

“那人家里有爵位,那将军将我们叫去,人家给了这些,就让我和你阿母回来了。”

老实种地了一辈子的卓班阿父看着长子痛心的说,眼圈红肿,显然已经哭过许久了。

卓班一把拿过放在长兄身旁的钱袋,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金饼,嘲讽一笑。

“他们有爵位就可以打死长兄而不用受惩罚么?”

“阿父,您就如此认下了?”

压抑着胸中怒火,卓班看着双亲泪流不止。

“卓班,咱们不认下又能如何呀。”

阿父看着卓班,害怕这孩子在出事,规劝道:“咱们就是普通人,阿父问了他将军,人家爵位可是驷车,而且还是陛下族亲。”

“咱们,咱们算了吧。”

“不行。”

卓班起身,厉声反驳。

“怎能就这样算了!陛下族亲又如何,我秦律严明,即便是陛下族亲犯错,也不得宽恕。”

卓班来到阿父阿母身边,拉着两人目光坚定。

“阿父,阿母,长兄死的太冤,咱们要为长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