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的命令是综合所有理性判断、权衡利弊后的成果——你不会质疑人类的理性吧?”
十四行诗的手越攥越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但她却浑然不觉。
“不会。”
“我们志同道合。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愿意与你分享这些有趣的细节。当然,如果你是个纯血的人类,我一定会更欣赏你。”
一名神秘学家,竟然是一名崇尚人类至上的种族主义者......真是悲哀。
小梅斯梅尔的椅子转了回去,面向人工梦游仪器。
“维尔汀的磁场一直处在一种奇妙的平衡之中。她几乎从不主动做梦。因此,我只能不断地调用不同的梦境,来查找创伤事件的原型。”
听了维尔汀的遭遇,听了他们对维尔汀所做的事,十四行诗内心涌上来一股子烦躁。
但是她还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你预计这次的治疗,什么时候结束?”
“任何时候。只要我收到新的命令。”
......任何时候......收到新的命令?
十四行诗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
“所以这一切都与司辰的健康无关?!”
十四行诗大声地对小梅斯梅尔说道,手里还做出了表示情绪激动的意大利手势。
“是的。你怎么了,十四行诗?”
小梅斯梅尔不明白十四行诗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动作。
“......!”
“......我、我也不知道。”
自己......不应该质疑基金会高层的命令的......
“抱歉,我刚才有点激动了。我只是感觉到有点不太舒服......”
“如果实在难受,你就先回去吧。不要勉强自己。”
“谢谢......请您照顾好司辰,我先走了。”
十四行诗表情不自然地想要离开。
这时,小梅斯梅尔叫住了十四行诗。
“等一下,十四行诗。你看看这个东西。”
小梅斯梅尔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从一旁的床头桌上拿了一个东西放在手上。
“这是我们从司辰的口袋里搜出来的。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搜......十四行诗控制住自己看向那个小玩意。
只是一眼,十四行诗就知道了这个是什么东西:损坏的人联制式小型发信器。
为什么十四行诗会知道呢?
因为繁星曾经送了箱子里所有与维尔汀亲近的人一人一个。
包括属于基金会的十四行诗。
不过,此时的十四行诗并没有直接回答小梅斯梅尔。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她此时的神色僵硬,但结合刚才的事情,倒也算不上突兀。
说完,十四行诗就离开了治疗室。
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基金会、人联;凌依、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