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之快?那海花和蟹峙岂不是在劫难逃?!”海宝儿面色骤变,匆忙再度确认信件内容。“呃……怎会如此?主张围岛的人,竟是五顶山人?那平江远派人追杀赤练蛇王,莫非别有深意?!”
老把头却摇头否定:“凡事不可只看表面。若平江远身边的信件传不出来,那么这封信与赤练遭遇追杀的事,又怎可轻易相信!”
海宝儿听闻,心中急速筹思,忽然眼前一亮。“难道说,围岛与赤练蛇王的事,皆为假象?”
老把头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道:“或许赤练确实蒙在鼓里,但苗潜那老匹夫必定难辞其咎。”
这一番对话,令一旁的古介如坠云雾。他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地问:“门主,海长老,怎的你们所言,属下一句都不明所以啊?”
海宝儿呵呵一笑。“听不懂正常,其实我起初也未明白,但门主刚才提及紫茶壶姜望无法传信回来,还有赤练蛇王执意逃往武朝,这一切就都豁然开朗了。”
古介双手一摊,一脸尴尬,显然仍是一头雾水。
“紫茶壶姜望无法传信,意味着整个二王子府都被严密监视。赤练逃往武朝,是在向我和宝儿暗示,平和两位王子的内斗,乃是平和国君有意纵容。而海盗围堵东莱岛的消息传来,是要警告宝儿莫要插手,旨在让两位王子自相残杀。”老把头解释道。
古介叹息一声,“可……这世间,哪有父亲盼着自己儿子以命相搏的道理?”
海宝儿也无奈摇头:“平和国君,是想借此方式,选定接班人呐。”
或许在平和国君平江门的心中,真正的平和储君,当是一个杀伐决断、六亲不认、心狠手辣且有勇有谋之人。
“那岂不是意味着,东莱岛当下暂无战争忧患?”古介恍然大悟,稍稍松了口气。
海宝儿点头赞同,接着道:“东莱岛短期内暂无危机,可这不代表日后亦无危机。倘若平江远和平江苡久决不出胜负,平江门恐会以此为筹码,就如当年的‘三羌嫡乱’那般,不得不防,需时刻警惕。”
“门主,海长老,下一步咱们究竟该如何是好?”古介急切问道。
海宝儿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如水。“既然平和妄图从外部谋取利益,那咱们的计划便可提前施行。咱们要先让他们乱成一团,好遂了平江门的心愿。”
古介闻言,嘴巴大张,兴奋至极地说道:“长老,您说的莫非是‘嫡而非嫡’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