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必只能是吕萩如了。
海宝儿略一思忖,便即知晓来人是谁,他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有些复杂,脸上流露出一丝犹豫。“这么晚了,她来做甚。算了,还是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吕萩如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她面若桃花,眼含秋水,一袭淡青色长裙随风轻扬,抱着一把新的琵琶,更显婀娜娉婷。
她莲步轻移,走到海宝儿面前盈盈下拜,朱唇轻启,轻声说道:“民女吕萩如,拜见少傅大人,请少傅大人收留,民女愿效犬马之劳,以报大人救命之恩。”
海宝儿望着她,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嘴角微微下撇,心中亦不禁泛起一丝怜意,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吕姑娘,如今你已然重获自由之身,这天地广阔,何处不可去?”
吕萩如的眼神瞬间黯淡无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噎着说:“少傅大人,天下虽大,萩如却已无容身之所;天地虽广,萩如依旧一心想来此处。”说着,她的声音中的哭腔更浓,泪水顺着脸颊不停滑落。
海宝儿长叹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表情严肃而认真,“吕姑娘,并非我不想收留你,只是若因报恩就将自己的后半生拘禁于这深宅大院,那这代价着实过于沉重。况且人生在世,自由为贵,切不可仅凭一时意气便贸然决断。而我的决定,便是不希望你为此而失去自我。”
吕萩如听后,心知再无希望,满脸的落寞难以遮掩,她缓缓站起身来,向海宝儿福了一福,“既然如此,萩如打扰了,告辞。”言罢,她放下手中的琵琶,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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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孤单的背影在夜幕中显得格外凄清。她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自带着无尽的悲伤。
海宝儿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亦有几分不是滋味,但他深知,自己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天鲑圣手第五知本目睹着这一切,自始至终缄口不言。他踱步走到海宝儿跟前,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才语重心长地说:“你呀,明知此刻放她离去存有危险,却又为何这般执着?身为医者,你在救死扶伤上做得可圈可点,但作为男人,你如此行事显然差强人意。”
海宝儿听闻,略作沉思,而后神色凝重地回应道:“九爸,我并非不知其中利害,有些事不可仅凭当下安危论断。我若轻易收留,日后或会引发诸多麻烦,且于她而言,未必就是真正的好。我需权衡利弊,以长远眼光看待,方能做出明智之举。今日之举,看似无情,实则是为了她的将来着想。”
说完这些,海宝儿朝着虚空悠悠一问:“鸣宝在吗?”
紧接着,一道虚影倏地闪现而来。
海宝儿满含柔情地用手轻抚鸣宝的头颅,亲昵无比地说道:“我的鸣宝又长高了些许,今日宝爸要交付你一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