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情形,海宝儿赶忙出言宽慰道:“二世子向来生性洒脱豪放,想来应该不会惹出什么大乱子。在来此之前,我已然派人去寻觅他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有结果。”
兮听听罢,只得无奈苦笑,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无奈,然后领着海宝儿来到一处客房。
“我此番前来,主要为的是二位世子的事情。”海宝儿开门见山,直切主题,目光坚定地看着兮听,“既然二世子尚未归来,那就先谈谈你的事。”
兮听亲自为海宝儿斟了一杯茶水,双手微微颤抖,满是疑惑地开口问道:“我的事情?”
海宝儿微微点头,接着从袖中缓缓掏出一份圣旨,递到了大世子兮听的面前。兮听接过圣旨,匆匆浏览一番,脸色突然骤变,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将圣旨递回,陷入良久的沉默,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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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宝儿自然察觉出了这一丝异样,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轻声问,“难道你不愿意?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兮听霍然站起身来,动作迅猛,带起一阵微风,而后又沉默了许久许久,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实不相瞒海少傅,倘若联姻的对象是二弟,我觉得还算合情合理。毕竟……”
就在兮听欲言又止之际,海宝儿接过话来,“毕竟,你已然年至而立,且早已成家,同时还担忧荥阳郡主府不愿屈就为妾室?”
兮听恍然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海宝儿,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同样难以置信地回答道:“海少傅,既然您都已将我的话说出,那您应当明白我的难处……”
海宝儿沉思须臾,缓声说道:“你的顾虑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你可曾知晓,陛下此举动真正深意究竟为何?”
兮听轻轻摇了摇头,最终还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又怎会不知!陛下是我的亲舅父,除了母后之外,他理应是这世上最为疼惜我的人……”
除开他母亲,舅舅是最为关心自己的那个人,也就说明在聸耳国,他的情形根本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要不然,怎么会惊动到母亲的娘家人呀!
现在的客堂中仅有两人,唯有兮听与海宝儿。然而兮听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明确地告知海宝儿,他已然是无所不通、无所不晓了。
听了这话,海宝儿悚然间神色骤变,心头大惊,他着实未曾想到,这般话语竟真真切切会从堂堂聸耳大世子口中吐出。然而此刻,他决然不可戳破这实情。旋即,他立马转移话题,朗声道:“荥阳郡主府那方,我自去说服。你当下唯一所要做的,便是无条件地相信你的舅舅,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