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武承煜和海宝儿又开始一唱一和地捉弄起这人来,武承煜挤眉弄眼,海宝儿则是笑得前仰后合。尽管把乾王气得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但他也明白武承煜和海宝儿此举的真正意图——若地上的这人“不是”他的儿子,那么方才在酒楼里,太子殿下和海少傅见过的人自然也就“不是”亲王少子武世勋了。
话听起来颇为绕口,但实则是武承煜和海宝儿二人在赶来途中苦思冥想的应对之策,唯有如此,方能最大限度地降低这件事情对皇室可能造成的恶劣影响。
这更是武承煜在听到武世勋唤他“大哥”后,佯装毫无反应的根本缘由。并非不想理会他,而是实在不想在那种场合理会他。
说归说,闹归闹。
乾王武溪深还是微微颔首,一脸郑重且严肃地说道:“在来此之前,本王已入宫面圣,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呈报给陛下。陛下的旨意是,交由海少傅来处置。犬子年幼无知,冒犯了海少傅,还望少傅大人宽宏大量,饶恕他这一回。不过,为了让这个孽障能深刻吸取教训,待他伤愈之后,你再狠狠揍他一顿,本王绝不阻拦。”
海宝儿心中虽仍有怒气未消,但乾王武溪深已将事情处理得妥帖得当,且给足了他面子,遂说道:“王爷言重了,小公子今日的举动,确有过分乖张之处。不过,我也听殿下说,小公子生性纯良,以往并无越轨的不良行为,此番想必是受人蛊惑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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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王听闻此言,心中的巨石总算稍稍落地,长舒了一口气,“身为皇族,本王平日里常常教导几个孩子,切不可倚仗权势欺凌他人,以免玷污了皇家的威严和声誉。在教训他之前,本王已将事情的真相查了个水落石出。”说着,他再次抬起一脚,朝着地上的武世勋狠狠踢去,“问你话呢,还不速速向太子殿下和海少傅如实招来。”
武世勋捂着屁股,“嗷”地一声从地上弹起,一边哼哼唧唧地哭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一边委屈地嚷道:“父王,海少傅也没问我呀……”
乾王听了,举起的手作势要重重打下去,可手举在半空,最终还是于心不忍落下去,只是气急败坏地吼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地说出来。要是敢少说一个字,我让你这辈子都别想下床。”
武世勋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继而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哭得声嘶力竭,抽抽搭搭地娓娓道来:“大哥,海少傅,此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前段时间……”
原来,前些时日,武世勋与聸二世子兮阳在酒肆开怀畅饮,其间兮阳眉飞色舞地告知武世勋,有一处新开张的酒肆,他们的菜肴堪称人间美味,尤其是那道炙羊肉,更是鲜美得令人叫绝。独具魅力的还有几个才貌双全的歌姬,她们不单歌唱得宛如天籁,人亦是长得闭月羞花。
武世勋闻后,顿时心驰神往,两眼放光,急不可耐地遂与他一同前往。岂料,到了酒肆后,二人竟因争抢吕恷如的归属而与一群人剑拔弩张,大打出手。
当时武世勋挽起袖子,脸红脖子粗地与人激烈争吵,互不相让。好在最后掌柜凭借自身的高超拳脚功夫,才勉强将这场风波平息。为感恩掌柜,他们二人凭借自己的特殊身份为酒楼撑腰,替她摆平了诸多棘手事宜。
海宝儿和武承煜听后,俱是一怔,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神情。二人万万未曾料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般荒诞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