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宝儿凝视着王勄,缓声道:“但愿一切顺利……对了王公,昨日我夜观天象,见星象异动,似有变数。此次医治恐不会太过顺遂。”
“哦?海少傅还懂星象玄学?”王勄心中一紧,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海宝儿摇头道:“我亦不得而知,但自古有言,日月夹命度,仿若星辰围北辰,日月望衢而命度迎阳;日月拱身命,恰似星辰绕紫微,五曜环阳且四余捧月;日逢白羊,犹星辰伴明月;祥云托月,犹官福越垣墙。现今是日月夹拱,实乃大忌啊……只能且行且看了,还望王公多加留神。”
王勄闻之,面色倏然惊变,虽无从知晓海宝儿此番言论所自何来,但他心内深知,自身借助秘法改变太监身份的实情,于皇帝陛下眼中,亦乃大忌。
难道此仅为巧合?
若非如此,这天象缘何竟如此显现?若是这般,那海宝儿莫非是在旁敲侧击暗探?
真是可怕的“麒麟之趾”!
王勄急忙催运内力,镇住心神,决不令自己那丝慌乱全然展现在海宝儿眼前,许久过后,王勄这才微微一笑,“海少傅放心,咱家这把老骨头皆是朝廷的,有谁敢对朝廷和陛下不利,咱家必第一个不答应。”
然则,此般回答,恐怕连王勄自己都感觉心中发虚。
海宝儿不再多言,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套银针,先是对着烛火反复烘烤以做消毒,而后深吸一口气,凝定心神。
“王公豪气,小子敬服!那我们这便开始吧!”
话落,针对王勄“真气缠斗之障”的施治,正式拉开帷幕。
海宝儿手法娴熟至极,运针快如飓风,依次将银针扎入王勄周身穴位。先刺足三里,以调和气血;再刺气海,以培补元气。
每一针的针刺深度、角度与手法,皆是妙到毫巅。
随着银针入体,王勄只觉体内有一股暖流涌动,原本相互缠斗的真气渐渐变得平和。
然刹那间,王勄突感一阵剧痛袭来,体内真气仿若又开始躁动起来。
海宝儿轻声提醒:“王公,还请稍忍片刻,此针法乃家师亲传,可助你导引真气,疏通经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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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勄眉头紧蹙,嘴唇微微颤动,额上亦渗出细密汗珠,他艰涩开口:“海少傅,这……这是何缘故?怎地突然疼痛难忍,莫非此症当真无药可医了不成?”其声中带着一丝困惑与恐惧。
海宝儿剑眉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色,不过转瞬便恢复坚定。他沉声道:“王公莫急,此症着实有些棘手,但我必当全力以赴。”语气沉稳,予人以心安。
他即刻调整针法,针刺心包经,以调节心神;继之针刺肝经,以疏肝理气。后续的针法愈发谨慎,仿若在刀山火海上行走,每一步都须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