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宝儿取来止血散与南纱,在为孟鹤堂处理包扎伤口的同时,心疼地说道:“下次不许这么自作主张!”
孟鹤堂洒然一笑,浑不在意,朗声道:“海兄,我深知你并非真想伤害南烛姑娘,我之所以出手相助,是因我明白了你的意图。这三次试探,是要让她明白,双眼能视,但要视当视之物;双手能用,但要用在可用之处!至于这嘴巴,该说不该说,皆不可乱说!”
“就你机灵!”海宝儿没好气地嗔怪道:“那你缘何要徒手硬接鱼鳞宝匕?”
“少主既已从心里接纳了南烛,那作为兄弟,我孟鹤堂亦想告知她另一个道理。”孟鹤堂徐徐转头,望向南烛,这番话似在回应海宝儿,又仿若专说与南烛听,“我们的双手,可为自己人做任何事!”
南烛静静地立在一旁,虽口不能语,但眼中满是关切,满是惊愕。心中亦无比艳羡这对既是主仆,又是挚友的关系。
海宝儿欣然点头,朗爽一笑,“所言甚妙!真乃义薄云天的鹤风侠士!但有一点你可猜错了,我可并不想剥夺任何人说话的权利!”
说得真好!
海宝儿的另一层深意为:评判一人是否绝对可靠,不可仅观其嘴巴严密与否。某些时候,无需言语亦能将消息散播。而有时,即便能言,也决然不会泄露半分。
故而,南烛所言何物,欲言与否,貌似皆与嘴巴关联不大。
孟鹤堂与南烛听到这句话,皆是深深一惊。
“真的吗?太好了!那岂不是说南烛姑娘还可以开口说话!”孟鹤堂激动地说。
“哈哈,岂止是能开口说话,我还要让她的声音变得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海宝儿自信地笑道。
原来,海宝儿是想借此次试探之机,令南烛暂时失语,好使其声带得以充分休养,为后续的医治做好万全准备。
终于领悟了海宝儿与孟鹤堂的用心良苦,南烛再次跪地,向二人恭敬地行了一礼,以表决心和忠心。
“如此甚好!南烛,此后此处便是你的家了……”海宝儿朗爽一笑,然其言方至半途,笑容忽尔一滞。
“怎么了,海兄?”
海宝儿答道:“没事,今日好生热闹,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