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那红尘四合,就保大成算个人物,其余人等皆是些神马玩意儿,不忍言,不忍言呐”。
无崖子哈哈大笑,“保大成之前或许算个人物?现在嘛,怕也够呛。你知他们为何悻悻而归吗?”
张某道,“大概知道,几人眼馋宝器宗的大型飞舟,乞丐也似般死缠烂打,可至今也没讨着半颗米粒儿。”
无崖子道,“正是,好似极贫而乍富的老农,自以为就能和地主乡绅平起平坐了,徒惹人耻笑耳,同为散修,老道耻与其为伍。”
张某道,“虽然四贼的行为令人不齿,可这思路却是对的,川议新立,那也是百废待兴,花销的,使用的,周转的,不可谓不巨大啊,川议现在也和红议相似,其实除了手里的地盘,四舍五入之下仍旧是泥腿子一群。”
无崖子道,“这种情况起码得持续至宗门营建完毕神君带着弟子归来之后,现在是困难时期,再不济也得顶住,”
“四贼搂紧了接壤沙漠的地盘,想当然的认为大宗就必须在那落脚似的,在老道看来,却也未必。”
张某道,“愿闻其详”。
无崖子道,“神君在侧,许是必然。但现在不是情况有变吗?”
“神君带着弟子去到幻风镇,已然一去不返了。”
张某也想通了关窍,接着说道,“四贼打主意之时,想当然的认为探索南方必定是合议为主,野狗荡为辅。”
“可现在看来,以野狗荡为主合议为辅的可能性倒越发的大了起来。”
“那日幻风镇有合议的载货飞舟低空飞行,直抵镇守大厅,凡人皆知,虽见不着舟中首领之人,但想来绝对是合议的大人物亲自押运海量物资抵达,否则塞进储物袋只身前来便是,以宗门的秉性,凡人看他们一眼,他们都感觉受到了莫大侮辱似的,岂会如此招摇过市,供人品头论足。”
无崖子也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说道,“起先宝器宗的大型飞舟还没脱手,如今又运来更庞大的物资,市面上却见不着多余的,说明什么?”
张某思索片刻之后豁然开朗,“说明这次合议严厉约束了宗门各行其是,这次只许有一个声音,只许有一个势力,那就是合议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