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孔阙寻求昕紫钗确实就是为了稍稍心安,因为此举无疑是在趁许轻舟不知时占他身体,无论出发点究竟是为了什么,阖合之礼不可能任何儿戏。
得了肯定这仙子心里微松,颔首又道:“嗯,之后便将此处封禁吧…阙守住他的时间或许三五天,也可能七八载,但一定会一直等到许轻舟回来为止。”
昕紫钗不由难掩一担忧:“若轻舟他真的不回来了……”
“阙说过,会一直等到他回来,无论多久…都会一直等下去……”
孔阙如此说着,身影也是渐渐向着血池方向慢慢走去,徒留下曾经的自己再也抓不到的过往影子。
她要在这里完成一直以来都未曾寻到的夙愿,即填补上空白残缺的自己。
天机锁与神明诅咒双重抹除的消弭自此再也不存有,银眸也似乎回想起了曾经在记忆回廊中见到过的须臾画面,那个光阴斑驳间不断下坠的小小身影一直铭刻在孔阙脑海中,那个被世界压坠却依旧坚韧成长的少年又怎会轻言放弃?
“况且阙相信他,相信那个在湖底依旧努力呼吸的少年,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改写……”
声音被强大的空间之力掩盖消散,不过百步而已的距离,昕紫钗抬眼却是什么也再看不到,只能守在血池的远处等待着那个奇迹的发生。
回首空望相去处,不留半尺言。
玉足踏入血池,其内的腐蚀之力再强也无法侵蚀身为神明之子的孔阙,她一步一步走在血池水面,点起的涟漪在触碰到许轻舟的一瞬间又会折返回应。
莲步轻移,无风心动。
随着近在咫尺的短暂,白衣于无声中缓缓落于血池中,看着其内如沉睡一般端坐的许轻舟,孔阙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浸入血池之中,随后在接触时从池水中缓缓搂住了给自己留下太多奇妙痕迹的男子。
眼前人似乎只是打了个瞌睡,甚至于散落的长发与之自己的银发如阴阳画一般的唯美且和谐,不多时他嘴角的平淡也被纤手调皮的挑起了一抹笑意。
痴痴不语而含情脉脉,孔阙不懂该如何表述自己心中此刻的感受,这种奇怪的感觉与那次自己中了春药时完全不同,似乎比之那时还要激烈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