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
那个总是马大哈的师叔终究是回过了身,只是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颓废与散漫,取而代之是宛如新生的洒脱淡笑。
足燕是文武双修的世间第一天才,说他不会诗书礼乐又怎会可能?只是过往的风沙掩盖了他的韶华,而如今想的透彻之后那总没有踏过去的一步便是水到渠成。
却见他笑着将酒壶取下,那是曾经最爱的姑娘所留下的遗物。
寒冽的烈酒入喉,化作了他最后咽下去的一腔热血。
背后那柄始终未现其形的剑被慢慢拔出,马沓飞迎着风雨看向冲压而来的黑云,随后将一直都佩戴在腰间的酒葫芦丢给许轻舟,随后云淡风轻的笑道:
“记住!没什么事情本身是有意义的,可若是没有人去做,那便没有人赋予意义。正如死亡不是道路的终点,历史终会被过往之人记下。就像风一直记得落叶的样子,水记得鱼群摇曳的泳姿,光会在洒落之后留下温暖,我的存在也是有过证明的……”
许轻舟的视线突然在不断拉远,他被马沓飞以一种罕见的文道手段从幻境之中送出,就只是无能为力的看着那个转身之后的背影越来越远。
“马师叔……你在干什么……马师叔!”
他想追赶上去,可似乎却越跑越远。但呐喊声中远去的背影并未缩小,反而越来越高大,高大的好像快要将这世间的所有苦难全部挡下。
“马师叔!”
咆哮的呼唤被过往名为回忆的风吹散,随后还有那个邋遢师叔最后的笑言。
“小子记住!你有过一个爱嗑瓜子的师叔,还有过一个爱喝酒的师娘!他俩都为了一件事而做出了毫无怨言的选择。小子记住!活下去…向前走!别停下!”
熟悉声音慢慢消迭隐去,唯留下朦胧的雨境以及压的许轻舟内心喘不过来气的悲怆。
雨中发落而下,遮住了许轻舟所有的表情,却见他突然咬着牙开始向着东方跑去。
他很痛,痛的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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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能停,他只能跑,一直向前跑。他不想让师叔舍命为自己破开的生路再度化作毫无意义的送命。
雨是没有味道的,但与泪交融之后的苦涩只有流泪之人自己知晓…
而身在幻境中的马沓飞以手慢慢擦拭而过蜃海的剑身,却见他的外貌也逐渐变回了那最初的意气风发,剑镜倒映出自己的模样似乎与当初未变。
不,是变了的…
“飞儿…我终于也做到了呢…”
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一种虚无的火焰,由内而外开始燃烧,随之升腾的还有他的境界。
眼前的围攻天下境已然踏进了他的势与剑境之内,又或者说踏入幻境是必然之事,因为足燕将这一方天地许多丈内都化作了自己的领域。
当然,代价是世人所无法承受的……
“燃魂?!”
成千上百的围攻之人在看到那个挡在大军面前的孤单身影时似乎都有了轻蔑的笑容,可当那男子身体燃出虚火之时,却又有多少人发自肺腑的敬佩。
“人的心…是可以突破天际的,若那浩瀚的苍穹将永远高高在上 ,这一秒…我比世人更接近太阳!”
他最爱的姑娘曾经说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