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被人注视着,白昙目光有些躲避似的左右飘忽了一瞬,随后确认自己两颊的羞粉已经完全退却,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许轻舟提醒道:“许施主,该背《静心咒》了。”
这是几日以来每天早晚小僧尼都要求完成的任务,让许同志颇有种回到高中年纪整日背书的既视感。
“汝之僧尼自己都未能约束,还反过来命令主人,却不知究竟想要做什么。”
白桑也是见的眼烦,毕竟它可不希望让许同志成了和尚,所以每每此时都要多言两语。
可闻言白昙则是神色不变的再走近了些,将手抄的经文塞到了许轻舟手中,随后赶忙退到了自认为心安的地方。
“观万妖城大战之时,白昙曾发现许施主心藏修罗,本该是良善之人怎可被此邪祟侵蚀,而这每日的《静心咒》可以有效的安心凝神,让许施主平复下来。”
或许真是当时的手段太过残暴无情,让已经有了梦魇的白昙害怕自己恩人也变成那般毁国屠族的魔鬼,所以才想着尽一份绵薄之力以防止他的暴走。
可许轻舟只是苦笑着起身将那经书又塞回了白昙手中:“约束在心,即便口中复述千遍万遍经文,心若是不诚那便毫无作用。”
但和尚的韧性又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
“白昙自幼在庙中苦修,背诵经书的确是有安神的功效,还希望许施主能……”
话突然辄止,因为白昙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突然被许轻舟握住,却听其温润和善的声音开口道:“外面下的雪很大,你这样出去很容易患上风寒,我们身边又没有草药之类,万一染病则极为麻烦,往后还是尽量少这般在雪地中念诵诗经。”
小手冰凉,被大手的暖和包裹住的瞬间似乎让白昙的思维停滞了片刻,可待她突然惊醒过来时,那种对违背信仰的强烈负罪感使得白昙赶忙抽回纤手退后了两步。
“许施主请自重!白昙是出家之人,不可以有这般男女僭越之举。”
但你昨夜熟睡之时死死搂住主人的动作可不会有假,白桑这般心里吐槽了两句。
而许轻舟则是眉头有些担心的蹙了起来:“你压抑的太久了,若是不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恐怕会积久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