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明明是人所能拥有的最基础反应。
“嗯,许某自认为这个比抓娃娃要简单的多。”
“是嘛…那该如何?”
“孔门主…”
“怎么…”
闻声佳人抬螓首,但见张飞许轻舟。
若是文道发明者知道许轻舟用愿想之力将自己白净的面庞,化作了黑脸大胡茬的张翼德,如此只为了哄美人一笑,怕是要气的从轮回中复活过来。
可这样确实有奇效,孔阙哪里见过许轻舟这么个正经的人儿这般的反差?再配上一个稀奇搞怪的表情,偌大的反差感不由得使她未能忍住轻柔的笑了一声。
“噗嗤…许轻舟…你怎地变成这般模样?好丑呀…”
“还不是为了逗孔门主笑一笑?你看效果显着,门主这不是学会笑了吗?”
手抚上嘴脸,感受着与以前不一样的神色,这银色佳人惊讶万分的同时,亦是不由难知内心莫名产生的情愫。随即孔阙再度恢复了平淡神色,转而又学起了方才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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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见孔阙很快学会,许轻舟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害怕这天然呆学个笑也要像抓娃娃机一般的“难缠”。
“对,没错…门主此刻就是在微笑,待到门主再无特别留意的露出这般神情之时,就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不过短短片刻,孔阙就学会了此生的第一个复杂神情,这种奇怪的感觉令这佳人想要站起身来走一走、跳一跳。
可亦是还有另一种情感使她想要抬头去看那个胡子拉碴的黑脸张飞。
“许轻舟…”
“孔门主又有何事?”
许轻舟却已然恢复了容貌,而他转眸所见那一瞬间,是春风白雪的苏沐,是夏日掩冰的爽凉,是秋叶徐落的雅匿,是迟日冬归的守盼。总有种美可以用任何华丽的词语来形容,或许这便是许轻舟所能看到的浅浮于面容之上最惊心动魄的微笑。
那震撼人心的笑容不过只有一眼而已,便足以铭记终生,孔阙是有些不知面前男人为何呆滞而住,遂起了身慢步上前了两步。
“许轻舟?”
“咳…嗯…孔门主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许轻舟迟疑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在此基础上向前,如此距离已经足够,无论是身体亦或是心灵。
而孔阙却从未有过感情上的思索,只是抱着感谢的心情道:“没什么…谢谢你…”
已见其笑,不奢其缘。
许轻舟亦是微微摇了摇头淡笑回道:“呵呵,那就希望孔门主早日抓起娃娃,早日毕业吧…”
于是乎,二人又开始了专攻娃娃机的大业,可结果自然还是不堪入目。
“门主…咱们要不…”
放弃?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的了…
方才所学的是微笑,可孔阙此刻需要的是另一种更能表达惭愧与坚持的神色。
“阙,一定不会放弃!”
“可是…”
如此这般,唯有一法。
“许轻舟…”
“哎…在下明白了…”
二人再度亲昵执手,开始一番彻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