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娃娃的工作依旧在有条不紊的继续,在又一次亲昵的怀中指导之后,孔阙终究是被许轻舟执手再抓起了一只胖乎乎的娃娃,可巧这娃娃就是方才她委屈之时用手所戳的小猪模样。
“你看,抓娃娃其实还是挺简单的,只要孔门主…”
许轻舟看向怀中双手抱住圆鼓鼓猪头娃娃的孔阙,却见这平日里从未有过神色变化的银色佳人竟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恰似银杏风吹过,满地落扇与金华。
很淡很雅致的笑搭配上倾倒世间的容颜,令许同志不由得喉间微微干涩了些,总觉得自己一双手快要忍不住的抱紧怀里比娃娃更可爱的少女。
可孔阙笑颜逐渐回归平常,而语气似乎是出现了小小的失落感,搂住娃娃也逐渐用力了些:“许轻舟…你说阙是不是很笨,什么事都做不好?”
自暴自弃绝不可能会出现在她的身上才是,许轻舟更不明白这般一位钟灵独秀的女子为何偏偏要将这抓娃娃当作是自己的道,况且她从小到大听到的应该都是旁人艳羡的赞叹才是,又怎会出现凡尘女孩才会有的落差?
心里不解亦是无法回答的上来问题,索性只是微微笑了笑鼓励道:“凡人凡事都有或缺,世间没有绝对完美的人,孔门主只是在这抓娃娃上不是那么的…擅长而已,无需气馁。”
他的话起了些作用,孔阙闻言微微轻点了头,随即继续小声诉说起了自己的向往:“许轻舟…阙只见过你所见过的世界,你的世界里的所有人似乎都爱着你,阙很羡慕…”
“呵呵,每个人只有承受同等量的苦痛后,才能用这些苦痛种出幸福来,孔门主也应该看见过在下曾经的眼泪吧…”
许轻舟知晓自己在文魁比之时曾经因斗法而伤的重度昏迷,恰好就是这孔阙用了文道手段救治了自己,医治过程中无可避免的窥探了记忆深处的许多浪花,随即又继续道:“门主阅览过在下的脑海吗?那你可曾见过其它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孔阙闻言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阙不知道其他人的过去,阙只知道你许轻舟一人的…因为当时的阙未到学愿之境,只能够承载的了一份记忆,若是再多会便令阙的识海堵塞,严重些可能会变成痴呆…”
的确,若是要完完整整的将一个人的一生看过,就近乎于再度过了另外一生,脑海会出现些许的紊乱,容易弄不清楚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许轻舟知晓后便又温柔一笑接着道:“那孔门主当时在许某的过去之中都看到了谁…又究竟看到了些什么?”
那些画面飞转,不可能一目俱全,但几乎所有重要之事都被孔阙所记下:“阙在记忆之中看到了你的爷爷、父亲、母亲,还有那个未有姓名的小女孩。”
家人看到自无疑惑,可那个在生命中只是路过了几个月而已的少女竟然也被孔阙发现,许轻舟顿时有了种被彻底看光的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