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好奇更甚,李雨沫接着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离开的泗国?”
“是主人…”
又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画面,白桑那眷美的面容上显露出一丝怎么也无法消抹的笑意。
“主人在夜黑风高之夜,从泗国的天工库中将吾给盗走。”
“你没有反抗?”
“那…或许是吾所做过的第一个违抗既定命令的行为吧,就只是看着主人将吾带回了川国。”
“然后呢?”
“然后主人给吾起了名字,白桑…他说这是一种象征着智慧的花朵,然后带着吾看了许多名为自由的风景。”
回忆甜蜜也有神色的许多变化,白桑看了眼手中的婚书,那眸中若是能够流泪此刻也应该盈眶,不过只是光华更甚,但李雨沫也能感受到白桑对那个曾经的男人近乎痴狂的追随与崇拜。
而又因为第一次对着别人诉说自己与主人的曾经,李雨沫发现白桑的神色越发近似人类,在它在说到如此时更是,只见它的机械纤手不自来的抚上胸口动力源,或许是未能清楚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主,
“你怎么了?”
“最近一段时间,吾的这里总会热的厉害,明明散热装置未有故障…”
李雨沫不明白天工是否会有人类的那个情感,便只是笑着摇头道:“白桑如今越来越像人了,这便是你主人所希望的吧?”
“他…他总是在说吾做的不够好…”
铁做的蛾眉难得皱起,钢打的心脏也会有不解,白桑脚步猛然一顿,随后看向了身边的蓝衣公主疑惑道:“公主知晓主人的意思吗?曾经主人的每条命令白桑全是按照要求所做,甚至比他期盼的完成还要全面完美,可主人总是在说吾不够好不够好…”
“这…”
李雨沫怎敢随意揣测一个能与神博弈几子之人的思索?她虽猜测可能是白桑总会出些差错之类,但总不该每次都是如此,便只能叹气笑了笑道:“你主人所思所想可能只是希望你能够更好,这算是我们人类所说的一种…嗯…激励。没错,就是激励!”
“是嘛?”
可这公主的话白桑能听进去几分就不知多少了,天工却将繁杂情绪抛除,改换了一幅神色正视道:“对了,最近一段时间吾心思总有不宁,或许是勘测到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汝且让哨兵多些小心戒备莫要暴露了此处。这里可是主人的底牌之一,那天仪轮更是重中之重,还有关乎汝复国的珍宝密藏…”
“嗯,知道了…”
待到这公主离去,白桑才将手中的信封放在手心。
或许是不信那份命中既定,又或是另外一种略微酸涩的情绪,它竟伸出铁臂去尝试打开这份婚书。
可是能折断利剑宝刀的手,却怎么也打不开这只有浅浅的两张薄纸。
无奈的将它又放下,白桑还是怕损毁了这信令主人的布局出错,可心里的疑惑却再度随着莫名情绪的出现油然而生。
那不知几语柔软的唇瓣却是倾吐出如同正常女子的痴心之话。
“主人…白桑究竟怎样…才算是做的很好…”